眼前终于昏暗一片,这次我却没看到大地,而是一个人面对黑暗。
当我醒来时,七哥竟不在我身旁,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会去哪!
我连遭反噬的身体让我的动作变得迟缓,甚至动弹不得,七哥,七哥,我一声声唤着七哥,我却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山洞深处出来,我笑了,七哥坐在一团毛茸茸的雪怪肩上,雪怪手里捧着一些我从未见过果子,一边递给我,一边把七哥抱下来。
雪怪把一颗果子嚼碎又吐了在手心,放在我嘴巴,说实话我有些嫌弃。
七哥带着笑意的责怪道:“阿雪,你吓到她了。”
雪怪发出嘎嘎的声音,又把果子塞回到自己嘴里,重新掰开了个果子喂近我嘴里。
“七哥,你的伤?”我担心的问。
按理说我的治疗术还不足以到这种立竿见影的地步。
“这些骨骨果能治疗外伤,我已经吃了,你也多吃一些。”
我看到七哥没事了就放心了。
“还敢笑!下次再敢不经过我同意使用法术,就等着吃一个月阿雪嚼过的东西吧。”
阿雪啊哦啊哦的蹦了起来。我顿时有种被两个人联手欺负的感受。
山洞里有阿雪保护算得上安全,感觉过了一整天的时间,山洞中变得十分阴冷,洞外阵阵凉风,我们三个挤在一起取暖。我开始以为七哥睡着了,眉头紧锁,身体有些蜷缩的倚在阿雪身上。
当我移动到七哥身边,他甚至还能清楚的拉住我的手,他的额头满是的汗水,我试着唤了他一声。七哥睁了几次眼终于睁开了,目光里看不出情绪,连话还没说就迷迷糊糊的倒在我怀里,我把他扶稳些为他把脉,隔着衣服我也能感觉到他全身传来的滚烫,衣襟也有些湿,我知道,他的伤口到底感染了。
这里的条件下,如果不能用法术当真束手无策。
我必须让他的温度将下来,即使是为了活命…
这里只有通过温度能分辨出昼夜,而七哥已经昏睡了一整天,他的身体还在发烫,意识越来越薄弱,抱着自己蜷缩的身体不断打颤,时不时还会发出痛苦的闷哼。
外面狂风呼啸,刮出一丝丝诡异声来。
说实话,七哥的相貌偏邪气风韵,尤其是一双眼睛甚是迷人,现在这双眼睛因为痛苦而紧闭,全身因为寒冷而哆嗦了起来,我从未看过他如此难受,不忍心再看下去。
这样的环境即使找些干草枝都是好的。我把七哥交给阿雪,自己走出山洞,我留意了一下山洞的位置,沿着一个方向去找就不会迷路,猛的被风一吹我打起了寒颤。
沿路走我看见一些猿脸狼的尸体,不像是被我们所杀,好像是被什么动物给吃了,身体被掏的一干二净,我忍着腥臭把它们的毛发割了下来,打成一个捆,背了起来。
我走出好远,这里真的寸草不生,我对方向感一向不强,所以该回去了。直到发现一闪而过的黑影,那好像是只单独的地狱兽,思路不由我控制的想:不知道它身上有什么东西?
我既兴奋又紧张,心扑通扑通直跳,耐心留意着地狱兽的四周,直到确定它没有同伙了才伺机而上。
我悄无声息的跟在地狱兽身后,它太高了,我不可能砍下它的头,我对准它的心脏猛的一刺,好像刺偏了,要不就是它根本没有心脏,我想把剑在它体内拧一圈,奈何它的肌肉太过紧绷,我根本拧不动,我拔出星恨准备再刺一剑送它归西,地狱兽突然转了过来,捏住了星恨。
给了它一脚,把星恨拔了出来,它开始疯狂的吼叫,响彻天地,我知道我得赶紧跑了,再不跑它的同伙就来了,可是我出奇的贪婪,见它受了伤,便想搜刮一番再走,**到底战胜了理智,我快刀斩乱麻的信念只有一个,解决它!
我灵巧的钻过它的腋下,翻到它背上,也不跟它讲什么道义了,我用力一扒,坐到它肩上,对着它的眼睛就打了一拳,打完左眼打右眼,趁着地狱兽疯狂甩掉我之前,一剑从它的天灵盖刺进去,它的头喷出一小柱血泉,哗啦啦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