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和武氏兄弟分开之后便回到了无量山地带,在去往太湖必经的大路之上,慢慢地朝着太湖行去。
一日之后,李辰刚在一家客栈坐下,身后一辆马车驰来,车夫是身穿黄色僧袍的僧人,年纪五十岁不到,布衣芒鞋,一路风尘仆仆的模样,来到客栈前,僧人拉马停了下来。
李辰目光微凝,现在他可是看哪个僧人都像鸠摩智,而且这个僧人脸上隐隐有宝光流动,明显是个高僧。
正在这时,只见僧人跃下马车,然后掀开了车帘:“段公子,吾等在此小歇一会,我们再行上路。”
话音刚落,车内便走出一个青衫的青年,气宇不凡:“呵,在下还以为国师不知疲倦一路行车。”
“段公子说笑,小僧不过是心急拜见老友,断不会让你饿死在途中。”
黄袍僧人微微一笑,开口便以反驳。
青衫青年轻哼了一声,大踏步便往客栈内行去,黄袍僧人当即跟上。
李辰看见两人不由眯了一下双眼,青衫青年正是段誉,而黄袍僧人定然是鸠摩智无疑,见两人坐在一侧准备用膳,当即起身走了过去。
“段公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李辰来到段誉面前,抱拳笑道。
“咦?李兄,你怎会在此?”
段誉抬头,突然看见李辰,顿时目露惊讶。
“在下准备前往太湖游览一番,不想遇见段公竟与一名黄袍僧人同行,甚是好奇,不知这位僧人是哪个寺苗跑出来的和尚?”
李辰笑了笑,撇了眼鸠摩智道。
段誉轻笑一声,虽然李辰的话说得好像正儿八经,但是语气甚为怪异。
鸠摩智闻言脸上的笑容一滞,李辰的话让他总觉得刺耳,不过高僧风范不宜让他就因为一句话而动手:“不知阁下是谁?”
“李辰,不知你又是谁?”
李辰说完大刺刺的就坐在了一旁,看得鸠摩智眉头直皱,他可不想途中生事。
“在下添为吐蕃国国师,鸠摩智,阁下若是没什么事,就请不要打扰我等用膳。”
鸠摩智单掌行了一佛礼,看着李辰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之意。
“原来是吐蕃国师,失敬,在下和段公子有旧,颇多时日未见,今日难得见面,便想小叙一番,国师身为得道高僧不会连这一点时间都不给吧?”
李辰假装没听懂鸠摩智的威胁,体内七十多年的功力就算弄不死鸠摩智也可以自保了。
鸠摩智眉头一掀,沉呤片刻这才开口:“哼,阁下请便。”
段誉见鸠摩智吃瘪,轻笑了一声看向李辰,脸色很是尴尬:“李兄,上次的事实在抱歉,在下一时心急,所以——”
“不用多说,我理解,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是木姑娘那般美艳。”李辰摆了摆手,他实在是不想再提紫渊宝剑被段誉扔到地上的事,想起来就是一肚子的火,“不知段公子这是准备往哪去?”
段誉一听,心里有些郁闷,以往李辰称他为段兄,现在却是段公子,两人之间已经不知不觉多了一层嫌隙。
不过,段誉还是想结交李辰,当下回道:“太湖,说是去拜访逝去的慕——”
“咳咳,我们是前往太湖游览。”鸠摩智连忙打断了段誉的话。
“原来段公子也要去太湖,我们同行如何,也可以欣赏四周风景,一个人实在无趣,而段公跟着一个不懂风趣的僧人想必也是无聊。”
李辰对于鸠摩智的话不以为意,对方表面一套行事一套的为人让他很不爽。
“好啊,有李兄在自然多了一番乐趣。”
段誉当下大喜道,心中暗笑,鸠摩智居然又被讥讽。
啪!
鸠摩智将筷子拍到了桌子上,看着李辰冷哼一声道:“阁下切莫以为小僧是好欺负之人。”
“在下心直口快,抱歉。国师是得道高僧,佛法高深,自是明白六大皆空,不易动怒,国师应该能体谅在下。”
李辰对于鸠摩智这个表面一套心底阴险的僧人可没有一丝的好感,虽说最后功力尽失,真正成为一名得道僧人,但是,正如之前他在明教和山贼前说的那番话一样,罪是罪,功是功,绝不是一句遁入空门就可以一了百了的。
“阁下好一张利齿。”
鸠摩智冷哼一声,拾起筷子不再吭声,心中却是将李辰记恨上了。
见鸠摩智不再插话,李辰和段誉也乐得如此,只当他是空气,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
“段公子,我们该上路了。”
鸠摩智见李辰和段誉侃侃相谈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不由冷声道。
“这——”
段誉很想有人把他救走,本来看到李辰还以为有希望,但是想到鸠摩智的武功实在高深,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段公子起程吧,路上同样可以聊。”
李辰早就吃饱喝足了,对于段誉的想法也猜到一些,不过他可不愿出手,届时阿朱阿碧会带他逃离,他的目的只是跟着鸠摩智看能不能窃得小无相功。
段誉见此只得无奈起身,在鸠摩智看管的情形下,重新钻进了马车。
李辰打马行在一旁随车而行,隔着车窗和段誉继续天南地北的扯皮。
匆匆数日便过云,一行三人终于得见太湖。
“李施主,既已到太湖我们便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