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x】自从沈家大娘嫁晋王殿下不成以后,沈府就是百姓们谈论的焦点,早就有传言说沈府当家主母是个佛口蛇心的,对沈家大娘这个庶女用尽手段,百般算计,不过始终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今日沈云颜亲口说出来,便是证实了!
沈云初很是满意,沈府的名声对她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借沈云颜的口将韦氏的罪恶都宣扬出来,她扬声斥责道,“妹妹,你冷静,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
“我,没有胡说!”沈云颜根本听不进去沈云初的话,而且,她几乎进入了癫狂状态,沈云初越怎样,她越要对着干才觉得爽快,沈云初此刻越是生气要她闭嘴,她潜意识中越是要大声宣扬,她尖声喊着,“沈云初你这个贱人,母亲早就说过你这个贱蹄子是个祸害,你果真是个祸害,可恨母亲买杀手都除不掉你,果然是祸害遗千年,你那个上不了族谱的贱人娘亲祸害我母亲,你又来祸害我,我恨不得你死!”
沈云初在众人面前露出受伤的表情,对着沈云颜身后的丫鬟婆子道,“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娇娇这是又发疯了,还不快将她扶回去!留下一个去请太医!”
几人早就觉得丢人现眼,但是碍于沈云初在场,谁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由着沈云颜丑态毕露地说疯话,如今见沈云初终于肯发话,她们像是得到救助似的,赶紧将沈云颜扶了回去。
沈云颜嘴里一边污言秽语的喊着,说的最多的就是那句——“沈云初你这个贱人,你就是嫉妒我貌美如!”
围观看戏的众人简直哭笑不得,沈府这般丑闻算是名誉扫地了,可惜沈将军天纵英才,后宅如此不安宁,虽说是明眼人都知道是韦氏与沈云颜有错在先,但是沈云初定然也不是个软角色,否则沈府也不会如此乌烟瘴气,且众人都喜欢捕风捉影,沈云颜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被他们听进去了,因此他们对沈云初的态度并不友好,甚至有些喜欢沈云颜的人,对她是怒目而视的,认为是她将仙女般的沈云颜给逼疯了。
“不论如何,这几条救灾策略分明就是出自沈府的娇娇,大娘也罢,二娘也好,沈府总要给京都中受灾的百姓们一个交代!”有位学子在人群中高呼着。
沈云初冷眸一扫,“沈府需要给诸位什么交代?颜娘都被诸位逼疯了,难不成诸位要将我们沈府的人赶尽杀绝?再说,那几条策略虽然是我们沈府呈上去的,但是真正将那几条策略呈给陛下的却是晋王与秦王两位殿下,诸位为何偏偏要为难我们沈府?我父亲从云州带过来如此多的粮草药草,还不足以平息诸位的怨气么?”
众人被她一问,顿时哑口无言,他们都是领过沈将军的药草与粮食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沈云初斥责他们忘恩负义也是有道理的。
沈云初冷冷地扫视一圈,将视线落在周子仪身上,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他,轻声解释道,“这上面的策略才是出自我手,我当时深入灾民中体察百姓疾苦,有时候不吃不喝只为了帮到那些灾民,终于想了三天三夜才写出这几条策略。那日刚好是二妹妹生辰,两位殿下都赶过来相贺,我便将想法简单说了说,谁知道我二妹妹眼皮子浅,便将那不成形的策略献给了两位殿下,两位殿下偏偏急功急利了些,便争先恐后地去到陛下面前献策,陛下便将救灾的工作交给了两位殿下,这才有了前些日子的流民生变,朝廷出兵镇压的事情,所以归根到底,害你们亲人的并非我们沈府,反而是晋王与秦王为了建功立业,这才酿成祸事!”
周子仪吓的擦汗,在公众场合言国事,并将责任归咎到两位殿下身上,整个梁国敢如此放肆的,怕是只有眼前这位沈家大娘了,幸亏她的声音不大,那些百姓们听不见,他扬着手中的折子道,“各位父老乡亲,沈府娇娇为了写救灾策略,可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纵使后来诸位有亲人没能幸免于难,但是总也不能责备出主意的人,否则下次京都再受灾的话,谁还敢向朝廷上奏折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