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公主是韦太后的掌上明珠,她若是想保荀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她发话要将荀洁交给皇后娘娘处置,摆明了是不想庇护她。
荀洁顿时美眸含泪,目光搜寻一圈,没有发现荀卿的身影,捏着手绢柔柔弱弱地擦眼泪,语气多了几分强硬,“我要见十三郎,你让他陪我一起去。”
山阴公主挥手遣退了近身伺候的奴仆,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十三郎是你想相见就能见到的么?今日你光明正大地演了一出好戏,你以为他还看不清你的真实面目?”
荀洁见并无奴仆在旁,索性撕破脸面,挑着眉语气嘲讽,“我不以为我是谁,但我知道山阴公主您是皇后娘娘最想看笑话的人就对了。你若是当真翻脸无情,将我交给皇后娘娘处置,我便将荀卿醉酒强要我的事情告诉皇后娘娘,想来皇后娘娘应该对湘王府兄妹乱(这里防和谐)伦的事情很感兴趣。”
“贱婢,你竟然敢爬到我的头上,谁借给你的胆子!”山阴公主原本柔媚的目光,顿时变得狰狞,那件事情是她心中最深的伤疤,不能碰,偏偏荀洁以此要挟她,处处掣她的肘。
荀洁早不是在人前表现的那般文静,她抱臂冷笑,嘲讽地看着山阴公主发脾气,声音听起来十分尖酸,“你越是在我面前抓狂发威,我越是看戏看得过瘾,反正我不过是孤女,而你的十三郎越是天潢贵胄,他有大好的前途,你舍得让他随我玉石俱焚?”
山阴公主猛地掀翻桌布,价格不菲的茶具应声而落,恨声道:“十三郎名声本就不好,就算醉酒将你睡了,也不过是桩风流债,你以为你还是湘王府的娇娇么?你不过是你下贱的娘亲偷汉子生出来的野种,哪里来的乱(这里防和谐)伦。”
“不错,我是野种!”荀洁冷冷地看着山阴公主,笑得张狂,“不过是多加件丑闻罢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若是这些事情传出去,湘王府的脸面也就毁尽了,你确定王爷与太妃能承受的住?若是老王妃听说之后,一口气提不上来,王爷怕是要恨死你了,你最怕的难道不是失去王爷的宠爱?”
山阴公主将屋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将肺腑间的怒气宣泄出去,这才缓声道:“好!好!好!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连最起码的脸面都不要了!可我湘王府丢不起人!我也有份好礼要回敬你。”
荀洁冷笑,“公主殿下的礼若是太轻的话,我可是会不高兴的,我若是不高兴,我这张嘴就会乱说,比如当初十三郎为何为喝醉,比如十三郎为何会爬上我的榻,相信皇后娘娘十分愿意听。”
山阴公主恨得牙痒痒,“我告诉你,方才那位侍卫并没有死。”
荀洁勃然色变,“不可能的,是我的侍女亲自下的毒药,他不可能不死!”
“你以为趁乱便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么?”山阴公主笑的十分得意,好似除掉了心头刺般舒畅,“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都能从不可能变成可能,你是赢是输,不看天意,但看你遇到的对手是谁。”
“你什么意思?”荀洁慌乱不堪,这消息若是属实的话,她的凄惨下场已经能料到了,因为那侍卫绝对是最有力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