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祖母也病了,母亲也病了,庶妹年龄稍微有些小,沈府只是暂时由她掌管,待韦氏身体康复,她迟早是要将沈府的理家权还回去的。
皇后又道:“你母亲是个仁善的,虽说京都中鲜有庶女理家的事情,但你的身份毕竟不同寻常人家的庶女,你将来是要嫁入皇室的,早些学好这些,将来也能给晋王做个贤内助。”
“母亲待臣女的好,臣女都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怀,只求他日可回报一二。”沈云初避重就轻,绝口不提她与萧铭的婚事,一来她晚辈是未出阁的娇娇,不太适合谈论这样事情,二来她揣摩不出皇后对此事的太对,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皇后见她说话滴水不漏的,探不出她与韦氏的关系究竟如何,转了话题,“前些日子你跟本宫上的那道折子,本宫看过了。虽说你那时候是为晋王冲喜才嫁过去的,可那婚事毕竟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本宫可替你做不了主,也只能劝你看淡些,那些不过都是过眼烟云,要紧的是你嫁给晋王以后能够贤惠持家,况且若是取消婚约,对你的闺誉怕是不好,你对此事可还有什么想法?”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的如此明白,最后才问她有何想法,沈云初心中冷笑,当真是皇后娘娘啊,那种上位者掌控别人命运,还非要别人心甘情愿感恩戴德的做法,当真是令人厌恶的紧,可她深知皇后的手段,不敢露出丝毫的想法。
“臣女自知身份低微,私心里不敢高攀晋王殿下,却也知晓凡事当遵从君命的道理。况且这些事情,有陛下与娘娘替臣女做主就好,臣女不敢有想法。”沈云初答道。既点明她不愿意高攀晋王的心思,又说会遵从圣旨,遵从皇后的懿旨。
“嗯,果然是个乖巧懂事的,也难怪山阴跟本宫夸赞你。”皇后话锋一转,顺势问道:“你与荀少师可是师徒关系?”
沈云初被她突如其来的发问,弄的很是心虚,她才与荀阳在悬崖峭壁上发生了些什么逾礼的事情,不会这么快就传到皇后这里了吧?她稳了稳心神答道:“回娘娘的话,臣女与荀少师并无师徒之名。荀少师虽然亲自教导过臣女一二,大抵是嫌弃臣女愚笨,并不曾让臣女行拜师礼,而臣女的授业恩师是醉吟先生。”
沈云初可没有忘记,天底下荀阳只有一个弟子,那就是梁王朝尊贵的太子殿下,她若是跟荀阳扯上师徒的关系,那么她与太子殿下岂不是有些平起平坐的意思?
太子殿下虽然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可毕竟是养在皇后的名下,一如当初她对玄儿,亲手养大的恩情比血脉来的重要,想来皇后娘娘是相当护短的。
皇后忽然笑了,扬声道:“本宫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甚是合本宫的眼缘,快来本宫身边来,本宫有好定西赏你。”
沈云初被容女官领着,趋步向前,矮了身子跪在皇后身前,头垂得很低,不敢有丝毫的逾礼的地方。
皇后将头上的步摇摘下来插到她头上,“你是未来的晋王妃,便该有晋王妃该有的体面,正是如的妙龄,作甚打扮得这样素淡,本宫今日将这只步摇赏了你,往后在沈府中在京城里可要挺直了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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