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我竟是为了让我看你捂眼睛的模样?”韦庄懒洋洋地撇撇嘴,“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见了,看完以后才想起捂眼睛,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难道我能调戏完你以后,对你说句抱歉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这是要闹哪样啊?”沈云初简直败给他了,两世为人从未见过脸皮如此厚的人,将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说的如此顺口,“你快些穿上衣服,我找你有正经事,没工夫听你唧唧歪歪。”
“好了,转过身来吧。”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过后,韦庄出声提醒她。
沈云初回头,见他侧躺在奢华的木榻上,身上只披了件宽松的白袍,露出光洁的胸膛,乌黑的发丝垂下来,几位侍女轻轻重重地帮他按摩着,那位最貌美的位侍女则无骨般地侧靠在他怀里,嫣红的唇沿着他的肌肤纹理游移。
非礼勿视,沈云初只一眼就别开了目光,“韦端己,你故意诱我过来,让春柳给我演场戏,究竟想耍什么把戏?”
“初初,你竟是如此不解风情,真令我忧伤啊!”韦庄漫不经心地叹息,“我可都是为了你啊,若不是我,你能想到是她在沈府兴风作浪?若不是我,你能听到多年前的真相?”
沈云初嗤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韦秀茹可是你的姑母,说不准这又是你跟她合演的一场戏。”
“姑母又怎样,就算是我娘亲,都不及初初啊!”韦庄手中把玩着那块玉,含笑道:“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若是死了,我岂不是成了鳏夫?那多悲惨啊,为了不让自己那么悲惨,我只好舍弃姑母讨美人欢心啊。”
“少浑说!”沈云初瞪他,“我大半夜出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胡言乱语的,你费尽心思比春柳帮你演戏,莫不是为了让我信任春柳?”
“你信她吗?”韦庄问。
“不信!”害死自己娘亲与阿兄的仇人,她迟早会手刃她,岂会相信她,之所以跟她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利用她。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在面对韦秀茹这个敌人之时,她自然可以与春柳联手,但是除掉韦秀茹的那日,就是春柳的死期。
“这不就得了!”韦庄无奈地摊摊手,“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她的,明知道你不信,我却非要将她安插到你身边,我有那么蠢吗?”
“我若是想掌控你的行踪,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举呢?”韦庄继续解释,“若不是你突然闯出来,我本打算杀了她的。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春柳比你想象到的还要复杂,你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做这些事情,不过就是单纯对你好。”
“她不相信!”萧九突然出现,一把扣住沈云初的手腕,将沈云初护在身后,漂亮的脸蛋铁青着,“想对她好的人很多,还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