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棠还是第一次听李秀梅骂街,看样子也是气急了,她没阻止,让她去骂吧,骂一会心里舒服点。
派出所的民警来现场侦查,在屋檐下找到几个脚印,喂鸡的盆里采集的剩余鸡食,还要送去化验。
隔壁沈家老汉和沈老泼躲在窗下看着这边,惶恐不安,老汉骂沈老泼:“都是你,一天天尽是鬼,现在好了,查出来你去赔,你去坐牢!”
“你死人啊,我不去,我进去了,家里一大摊子事,你能干啥?”
“我们去主动投案吧,等查出来,处罚会更重!”
“你去,别说我。”沈老泼慌了,“你去求情,把家里养的鸡赔给他们家,就说一时糊涂,让民警同志饶了你。”
“你这会让我去背锅,你这个狠心老娘们!”
“滚,快去!”沈老泼怼着他一脚,将他推了出去。
沈老泼拧着老汉到路边拦住民警同志,大骂老汉,说他糊涂,让他和民警认错。
沈老汉气得不行,但还是低头认错,答应赔偿。
沈老泼低头哈腰地求情:“这死老头一时糊涂,民警同志,我们赔偿损失,求求你们不要追究这件事了,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犯糊涂了。”
李秀梅愤怒说:“我们不要赔偿,我们就是要追究,不处罚你们,你们不长记性!”
为首的民警说:“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吧,先去做记录。”
李秀梅说:“不能轻饶他们,这毒鼠强毒性多大啊,我家还两个孩子呢,一个不小心误事,后果不堪设想!”
“嗯,下毒确实性质恶劣。”民警点头。
沈老泼和沈老汉急得冒汗,两人沮丧地跟着民警走了。
李秀梅啐了一口,说:“不给他们点教训,三天两头作妖,我呸!”
大黄死了,文文和文河两孩子很难过,他们陪叔叔去后山把鸡和狗埋了,兄妹俩手牵手,都情绪低落,特别是文文,一直哭个不停。
文武无奈,只得去村里走了一圈,总算给他们抱回来一只才满月的小奶狗,文文这才不哭了,把注意力集中到养小奶狗的身上。
沈老汉代替沈老泼接受了处罚,罚款、赔偿、拘留、做检讨,给他走了个全套,祸害别人,害的是自己。
月子过了,安海棠虽然请了两个专门带宝宝的保姆,但她原来想的,只要把孩子们交给保姆,她就能去做很多事情了,似乎不太现实,照顾小婴儿,她自己不盯着,根本不放心,所以她不得不调整心态,做出决定,把学习考试先往后面推。
天气逐渐热起来了,文武一边跑运输,一边在新申请到的宅基地上建房。房子是安海棠按照现代别墅设计的,图纸效果一家人都非常喜欢,请工匠师傅入场后,风风火火,一个暑假架构便好了。
新房子挨着李家村,和诊所只有百米距离,不再和沈家做邻居,又离马路近,出入方便,一家子都开心,只等着过两个月,装修一番,新家具搬回来,就可以入住。
九月底,新一轮赤脚医生考证开始了,村里只有秋霜一个人去参加培训,因为简军已经考上大学,九月初便已经去学校上学了,丁有财全力以赴复习功课,一心备战明年的高考,直接放弃考赤脚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