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萍惊道:“陵大家!师父,你说陵大家对你?”
杨必琴笑了笑:“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的,但我们现在都老了。”
看着还在消化惊讶的唐一萍,杨必琴叹息道:“只是可惜啊,彼此敢爱不敢说,却又对彼此心怀希望,于是人生就在盼望、顾虑和挣扎中蹉跎过去。至今彼此落得个只身一人,膝下无子的孤寂晚年。”
唐一萍低下头,有些伤感:“师父……”
“好了。”杨必琴又笑了起来,摸了摸唐一萍的脑袋,道:“长风是个能够创造奇迹的孩子,他会挺过来的,放心吧。”
等到杨必琴和画梅画菊都离开后,唐一萍怔怔的看着顾长风的脸看了很久,才在他身边坐下,就靠在他身边默默的睡去。
她对顾长风有信心,她相信他一定会醒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已经睡着的唐一萍无法看见,顾长风胸口的木雕吊坠在微微颤抖,凹槽处已被绿光充盈。那些绿光向外散开,仿佛活了过来,落在顾长风的皮肤上,从他的毛孔里钻了进去。
窗户关的很严实。杨必琴交代过,不能让冷风吹进来,让病人沾了寒气。
此外,一切如常。
顾长风没有反应,静静地躺着,像睡了一样。
雪很大,不到一个时辰,卫生间院落里的雪已是厚厚一层。
天蒙蒙亮,接到消息的登徒弟子便陆续赶来。
南宫烈和当夏在房间里看望了顾长风一会,就聚集在院落里等待。那些已和顾长风关系要好的师弟师妹们有的看望后离去,但大部分都留在了这里,大概是希望等到顾长风醒来。弟子们簇拥在一起,分站在房间外的两侧,足足有几百人之多。
“新教的杂种真是猖狂!现在门派里到处都是锦衣卫,他们都敢明目张胆的行凶!”从得知顾长风的情况后,当夏就暴跳如雷,此时在院落里更是无比愤怒。
弟子们听见当夏的话,也都应声而骂。
南宫烈的情绪要好一些,和他平素的脾性有关,没有谩骂,只是认真的说道:“长风兄连齐道鸣都能战胜,可以说是四品以下无敌手,可他现在伤成这样,显然是新教的高手到了。”
“什么垃圾高手!”当夏大骂道:“再高的高手也只敢偷偷摸摸!有本事站出来直接找我们干啊!以顾师兄的狡猾,哦不对,以顾师兄的聪慧,他若是不想受伤,肯定有办法避开危险。昨夜一定是被偷袭了!”
当夏仰天怒骂:“新教的杂种们,出来啊!你们出来啊!”
“够了!”一道厉喝在院落里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