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老虎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郁家大院,郁曾东本人呢?他怎么不出来迎接自己的这儿救命恩人?
在院子里围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在一块激烈地讨论着今后的发展道路,但就是不见郁曾东。
周老虎一瘸一拐的,他手中还拄着一个黒木拐杖,他从院子的边上走进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有走进了一个屋子里面,他的脚步径直来到一个黑屋子里。
在这个屋子里,正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儿,他就是郁曾东。
那天,周老虎尽管接住了从山坡上滚落的郁曾东的身躯,但是没有阻挡郁曾东的身躯被滚落的积木所伤。
是的,郁曾东已经受伤了,他和周老虎一样受伤了,而且比周老虎的伤势还要重。
在黑乎乎的屋子里,只有一个矮小、破旧的窗户连接着外面明亮的世界,明亮的光芒透过窗户破旧的纸洞钻了进来,
投射在这个黝黑的小屋子里,投射在郁曾东黝黑的面庞上,还有脑袋上白色的纱布上,纱布上沾满着血渍,在光线的照射下格外刺眼。
郁曾东似乎隐约看到了有人到来,他强打着身子坐起来,边上的女人马维娟连忙心疼地阻止着:
“你伤的这么重了,赶紧躺下来吧,不要再逞能了。”
周老虎把一只脚踏进门框里,他看着眼前这个瘫软在炕头的人,一下子就怔住了,另一个脚怎么也跨不进来。
我像是一个小狗一样从外面溜进了这个屋子里,却恰好发现周老虎身子在稍微的抽动着。
“老虎兄弟来了,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啊,快进来坐下吧。”
郁曾东终于坐在了炕头,他眯缝着眼睛瞅着眼前这位老朋友。
周老虎把另外一只脚也跨了进来,他一屁股坐在炕沿边上,直愣愣地盯着郁曾东,他用压低了声音说:“你估计自己还能撑多久?”
郁曾东愣住了,前几天在山坡上滚落下来之后,他的腿部、腹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了,但最要命的还是自己头部的伤。
脑门子上一个劲的向下流血,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他自己却总是感觉到浑身无力,神情也开始不断地恍惚起来。
但他还是坚信自己可以再撑上几年的。
不错,这点小伤对郁曾东来说,那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他也根本不当回事。
在过往的坎坷经历中,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也多次从鬼门关爬了回来——过往的经历锻炼了他的体魄,也锻炼了他的意志,他一直在坚信着自己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直到现在他已经不能自如地在地面上走动的时候,他还是这么坚信着,因此他又无比坚信地对周老虎说:“我死不了!最起码现在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