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上前行礼道:“老夫人,三房院子里的火势已经得到控制了,只是东西基本上都烧光了。”
谢太夫人冷着一张脸,厉色道:“这好端端的,院子里怎么就会走了水?”
三老爷忙应道:“儿子也是被呛醒的,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儿子也不知道,怎的好生生就走了水,到现在,我都在纳闷着。”
说完话,三老爷只是低着头,也不敢去看谢太夫人的脸色。
“不知道……不知道……又是不知道,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吗?要是被烧死了,是不是还是个不知道!”谢太夫人怒火中烧,大声地吼了起来。
谢静琪见着谢太夫人如此大吼,被惊得咳嗽不止,在一旁边用手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出声,可是还是咳出了声音。
告别是在谢太夫人刚训完三房时,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她的咳嗽声就更显得突兀和打眼。
谢太夫人一听着这咳嗽声音,再一想到斐大夫说谢静琪可能是得了痨病,心里的厌弃不由得更深了起来。
这个时候,谢静娅却站了出来,小声地对着谢太夫人道:“祖母,会不会是被人报复了啊?”
厅里的人听着谢静娅这样一说,便不由得顺着她的话往下想了去。
二太太皱了皱眉,要是这样说,似乎也说得过去。
倒是苏姨娘有些怀疑地说道:“要说报复,最近也就跟西城街张家铺子那边有些不讨巧,可是张家铺子那边的人有这个胆做这事吗?这可是官家谢府,不是寻常百姓家的院子。”
谢静娅睁着一双大眼,有些疑惑又有些天真地道,“如果张家铺子像姨娘想的那样,那他们哪儿来的胆敢赖上我们谢府的婚事。”
末了,谢静娅还很不屑地补了一句,“那些个不要脸的东西,也配跟我们谢府沾亲带故。”
谢太夫人沉思了一会,道:“若说这张家铺子,还真是个无赖之家,他们没在谢府这讨到好处,存了这报复之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祖母,若我说,就三婶那边不该惹这事,八小姐也真是,出去看个灯惹得一身的燥回来,她倒好,走得个干干净净的,将一堆麻烦子事情留了下来,这若只是个开始,那日后岂不是更麻烦。”
谢静娅说话声音也不算小,她向来也是想什么说什么,口无遮拦的话都说得出来。
前脚跟二小姐亲,后脚就能跟三房的人翻脸,这也像是她性子能做出来的事。
想她以前跟三小姐处得很是亲密,结果因为一些误会说撕破脸便撕破脸,至今都不恢复交往。
谢静娅的话本是说者无意,却让听者有意起来。
谢静琪却在这个时候将手从嘴角处拿了下来,望着谢静娅的目光带了一些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