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虎连忙安抚阿夏道:“别动气别动气,几百贯罢了,小事情,可别气坏了身子。”
阿夏瞪了信虎一眼,随即坐下道:“夫君只需要张口要钱就行了,计数的可是妾身,就算津田家家财万贯,也得省着用!”“是是是,省着用,省着用。”
信虎嬉皮笑脸的,没点正形。
阿冬跟着信虎一样,嬉皮笑脸的,跟着信虎一起坐回屋内。
阿犬笑着问道:“夫君这是不忙了?舍得回来看我们了?我们这人老珠黄的可比不上外面的。”
信虎咧嘴一笑,连忙解释道:“哎呀,你看你说的,我信虎是那种人吗?应酬就是这样的,不然怎么和别人拉近关系?
那些女人我可没碰的,这几日出城,我只是和那些女子聊聊天而已,顺道问了一下最近流行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
正好今天,我有空,你们想买什么,我带你们去消费!”
阿珠眼睛一亮,随即看了一眼阿夏,阿夏说道:“难得家主大人陪我们逛街,那今天就出去看看吧。”
阿冬欢呼一声,这下不用学东西了,她立马换下小袖,换了另外一件衣服,随后跟着信虎他们一起出去逛街。
……
不破府邸,不破光政再一次前来拜访伯父不破光治。
不破光治见到自己的这位侄子,忍不住问道:“光政,这个月比来我家有三次了吧?你在津田家做事这么悠闲?”
不破光政笑着回道:“这不是家主大人看我前段时间过于劳累,所以便让我休息一段时间。”
不破光治轻哼一声道:“光政,不要骗我,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不破光政并没有被伯父拆穿的羞愧,他笑着说道:“不愧是伯父大人,小侄佩服!
伯父大人,不知您怎么看待织田家内现在的争斗?”
不破光治闻言紧紧的盯着不破光政,看了好一会才说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破光政立马说道:“伯父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家中的争斗日渐明朗,很多人都看不惯我家家主大人,这其中就有美浓的人。”
不破光治皱眉道:“什么意思?我不破家可从没有针对过左京亮大人。”
不破光政连忙解释道:“伯父不必如此,小侄可没说这些美浓人和伯父有什么关系。小侄说的是明智他们。”
不破光治自然知道此事,明智光秀被津田左京亮羞辱的事情当初闹得沸沸扬扬,他们之间有争斗也很正常。
“那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从不去争这些。”
自他归顺织田家后,就是努力做事,不掺和这些斗争,即便当初在斋藤家做事,不破光治也很少和美浓三人众打压斋藤龙兴。
不破光政笑道:“伯父大人的事,小侄自然清楚,但伯父也知道小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我来拜访伯父是家主大人的意思。”
“左京亮大人?”
不破光治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图,没想到津田左京亮会来招揽他。
只是他想到了一些事情,便摇了摇头。
“左京亮大人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光政你回去吧,告诉左京亮大人,老夫不参与这些事情。”
不破光政以为是不破光治介怀竹中半兵卫的事情,便说道:“伯父大人,这对不破家来说是好事啊,不破家与竹中家的事情已经是陈年旧怨,伯父大人何必还因此事介怀?”
不破光政说的事情还得说到不破家,不破氏为清和源氏之栋梁——源为义(源义朝的父亲,源赖朝的爷爷)的直系后裔。
源为义第八子义直迁居西美浓赤井郡不破庄,开始以“不破”为姓。
不破光治时代不破氏的势力日盛,占有西美浓约一万石的领地,成为斋藤家排名第四的重臣;以至于光治在一些“不入流”的史书中与安藤守就、稻叶良通(稻叶一铁)、氏家直元(氏家卜全)并列为“西美浓四人众”。
不破光治在美浓的居城不破城与竹中半兵卫家的菩提山城相邻,两家之间存在领土纠纷,互相出兵攻打过,因此有旧怨。
贱岳之战后,不破光治评论道:“我在龙门山,佐佐成政在越中,前田利家战场离脱,猴子其实胜之不武;倘若我们三人众齐心协力,究竟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这话是竹中半兵卫之子重门告诉丰臣秀吉的,因此不排除诬告的可能。
所以不破光政觉得不破光治是介意竹中半兵卫与津田家的关系好才拒绝的。
不破光治眼神微微一动,随口道:“你要这么想就随你吧,你回去吧。”
不破光政无奈,只好起身离去。
不破光政回到津田家,本多正信等候多时他连忙问道:“如何?不破大人什么说法?”
不破光政连忙将不破光治与他的对话都说了一遍。
本多正信眼光流转,随即笑道:“无碍无碍,看起来不破大人是不想掺和这些事。”
不破光政有些忐忑道:“本多大人,还请您在家主大人美言几句。”
“好说好说,不破大人不必着急。”
本多正信笑眯眯道。
不破光政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多谢本多大人,若是本多大人有时间,在下请您去喝一杯,就琵琶屋如何?”
本多正信笑道:“琵琶屋就算了。”
他心中暗道:家里一妻一妾可不好对付啊,你这是答谢我还是报复我啊?
本多正信的侧室可是信虎的养女啊!
不破光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说道:“喔对对对,那在下请您去摄津屋吃顿便饭。”
本多正信这才点头道:“嗯,不破大人破费了。”
“应该的应该的。”
不破光政十分客气。
人情世故在哪都有,古今中外,不外如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