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和那个转校生一起”……？
叶与初愣怔地望着这个死去已久的男生，好像听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一起”……
那不是当时提醒他注意眼前学校历史的、他的技能吗？
他还拿着资料研究了好久，虽然怎么看都是那些内容，到最后也没发现什么。
——“到最后也没发现什么”？
想到这里，叶与初的面上陡然发白，身体也不可遏制地开始战栗，他看着面前的阴郁俊气的男生，恍惚地意识到他那次的技能确实没有帮助到他。
所以、那其实不是他的技能，而是对面这个已经死亡了两年的男生？
只是由于当时他还是活人，所以看不见对方……
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恐慌，双眼里透着一层水雾，娇红的唇瓣微开颤抖，后颈细细的绒毛都要炸起，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想明白了？”
谢启御向他逼近，踩在地上的脚步完全无声，说不定根本就是飘在空中，高个子的男生完全没有影子，更让叶与初认识到自己和对方都并非活人的事实。
“没错，那晚是我，而不是——你的什么技能。”
舌尖勾起尾音，宣判一般的话被吐出，又逐渐消散在不大档案室中，明明没有回音，却一直在叶与初的耳边不断回响。
叶与初不断后退，惊恐地差点把自己给绊倒，猛地摔在后面的墙上才停下来，他退无可退。
“你、为什么——”
技能……这种事，为什么这个男生会知道？
这不是一个关卡吗……？
为什么关卡中的npc会知道这种事……？
“你看起来好像很疑惑的样子。奇怪我为什么知道？”
谢启御的手一拉一揽，就把叶与初扣到了自己怀里，子宫里那颗卵泡猛地动弹撞击到宫壁上，一瞬间的刺激顿时令叶与初夹紧了双腿，收缩着女穴口溢出汁来。
“呜、嗯哈……”
脸面冲着浅橙红色的制服外套，不小心喘叫出声，再也不会从嘴唇中冒出热气，都是一样冰冷冷的凉。
“叶与初……你并不是从前那个叶与初吧？”
没有回答刚才的疑问，谢启御把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就叫叶与初遍体生寒，连一点反应都做不出，仿佛世界观崩塌，发着呆愣地盯着对方。
“以前的叶与初从来都是年级第一，而你一来就从第一掉到了最后，他可不是你这种笨蛋。”
“你其实也是转校生。”
“也就是外来者，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毕业，毕了业就会离开。”
轻描淡写地说出叶与初的秘密，和他身为赎罪者本该达到的通关条件。
“至于为什么我这么清楚——”
“因为这是我的世界。”
话音落下后精静了半晌，又过了好一会叶与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过大的信息量让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说这是、你的……世界……？”
声线也是颤抖的，就如同他整个人一样，哆哆嗦嗦地在谢启御的怀里，明明他们都已经不是活人，可他就是觉得对方更冷。
“不相信？”
下意识跟着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在做什么又拼命点头。
“那你要不要试试？”
谢启御轻笑一声，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与他对视。
试试？
瞳孔里倒映着对方，戏谑的神色一清二楚，然而下一秒，他的眼前有黑雾陡然扩散，很快遮盖住全部视线。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紧接着是触觉，明明他应该还靠在对方怀里，可是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感受不到被搂住。
仿佛被石化一样，沉重无力地发着钝，从头到脚都是这样，刚才还在腰间的手臂也像消失了一般，双脚踩在地上没有任何实感，就连穿在身上的衣服摩擦他的皮肤的感觉也不见了。
“这、是……”
他尝试开口，发现自己还能说话，也听得到说话的声音，可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赤身裸体在没有重力的宇宙中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