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夏睡得舒服。
他做了一晚上春梦。
梦里文璟时而抱着他猛肏,时而摁着他的脑袋往下压。段夏一度感觉自己像来到了天堂。
旖旎的幻想没持续太久,被窗台藤蔓上站的几只麻雀打断了。它们叽叽喳喳地吵得段夏有些睡不着,手一伸,摸到个温热、软绵绵的人儿。
他心想:是老婆,香一个。
段夏闭着眼凑过去亲、蹭了会儿,然后手摸来摸去,抓着文璟的手往自己小腹下面放。
文璟是性冷淡没错,但是不妨碍段夏把自己的肉棒当玩具递过去。
而且夫夫之间,算不得性骚扰。
……咳。最起码在段夏这几年坚持不懈的性骚扰下,文璟对“与人亲昵”这件事接受度变得相当高。
只是,段夏感觉今天牵着的手有点怪——是不是太大了?文璟的手有老茧吗?不是应该软软、嫩嫩、热乎乎的,怎么糙得——
他脑袋没想明白,肉棒就已经落入了那只陌生的大手里,被用掌心磨着转了一圈,淫乱又敏感的大龟头抵在老茧上,只一秒,段夏就感觉要被玩得快射了。
“!操?”
伴随着诧异的骂声,段夏猛地起身,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
文璟侧躺着,睡得可爱。
但是,一个金黄灿烂的大脑袋贴在文璟背后,肌肉虬结的青年睡得完全把文璟抱在怀里,像两只贴在一起的小动物。
被这么一弄,金毛嘟囔了几声,撑开眼看。
然后似乎是发现了段夏,金毛抬头露出一张帅气逼人、戴着鼻环的脸:“早啊段哥~”
段夏气急败坏,一把将文璟揽在怀里抱走,整个人如临大敌地远离床。
他的大脑无法理解:自己恩爱婚姻这么多年,为什么有一天和老婆一起睡的床上会突然多出来个肌肉帅逼?
文璟睡得天旋地转,也醒了:“啊、啊?”
这下三人终于是都醒了,在一阵僵持之后,刘孟一开心地凑上去对文璟说:
“文哥你看!他完全不认我诶!”
“啊?”
文璟看了一眼像个弱智一样抱着自己的段夏,又看了一眼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傻狗刘孟一,感觉自己的智商也逐渐被带走了。
刘孟一嘀嘀咕咕:“昨天我们不是说……那个!”
“那个?”
“他,”刘孟一说得极小声:“他最关心的还是你,根本没想我!”
听完,文璟眨了眨眼睛,好看的双眼盯着段夏看了半天,然后终于露出忍耐许久的委屈,带着些哭腔地凑上去,埋头在段夏的脖颈里蹭。
段夏:“啊……啊?”
刘孟一啪啪鼓掌:“恭喜啊段哥!”
段夏,二十七岁,人高马大,正当壮年。
写作总攻,读作老婆的狗。
在被老婆叫来的黄毛玩射两次的第二天早晨,不知道怎么地,好像维护住了自己最重要的爱情,抱得美人归,并且被一个晨勃着的坏小子鼓掌恭喜了。
…………………………
段夏很生气,段夏很不解,段夏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最起码,一个性张力到你看他一眼就会觉得心跳加速的种马,大腿肌肉都壮到外翻了,是不应该鸭子坐在他老婆旁边、两人像闺蜜一样聊天的。
不应当。
这年头的攻,撬墙角都用“先和苦主贴贴”这么扭曲的方式吗?
等到文璟和刘孟一聊完英x联盟,聊完《哈x的移动城堡》,再聊完坂x龙一,眼含热泪抱在一起感慨万千地确定了彼此闺蜜的身份。
段夏觉得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段夏没来得及过去把他们扒开,就被聊到精神满足的刘孟一牵起了手。
两个大老爷们老茧挨着老茧,晨勃顶着晨勃,肌肉贴着肌肉,一同被文璟送进了浴室。
段夏没缓过来,只呆愣看刘孟一用沐浴乳搓起了泡泡,问:“我们要做什么。”
“我们要洗干净屁眼等文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