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空空的，宋星仪没有坐在轻盈的布料里。
“他没在这儿。”
纪书昀跟在贺瑜身后，没忍住提醒了贺瑜一句。
“你回去吧。他不在这儿。”
贺瑜收紧了怀里的梨花枝，表情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觉察的了然。
他心如明镜，但就是不愿去正一正衣冠。
贺瑜闪身出了次卧，朝着主卧走过去。
“贺瑜。”
纪书昀紧走几步挡在了贺瑜面前不让他开主卧的门。
“他真的不在这儿。回去吧。”
贺瑜看着死死挡着门的纪书昀，心里又升起一阵希望，用尽了力气拧动了门把手。
“你干什么！”
门缝才刚打开一点，就又被砰地死死关上。纪书昀猛地带上门抬腿往前踹了一脚，把还想进去的贺瑜踢到了客厅的地板上。
贺瑜摔在地板上，手撑了下瓷砖，怀里的梨花枝撒了一地。
纪书昀已经没了那会儿的好脾气，挡在主卧门口盯着贺瑜一脸不善。
“我……”
贺瑜抬头，终于分出一些精力注意到了面前的纪书昀。
他穿着一身睡衣，应该是匆忙之间给自己开的门。贺瑜看着纪书昀。他纽扣都系错了一颗，敞开了一边的领子。
空气中交织的是不分彼此的ao信息素，贺瑜坐在地板上，明白了主卧里只有等待着爱人的宋白，没有那颗已经飞走了的星星。
“对不起。”
贺瑜低下头，蜷起了手臂：“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纪书昀一心只有宋白，不知道主卧里的爱人有没有被贸然闯入的陌生信息素吓到，也没心思再去管贺瑜。
“真的不在。走的时候带上门。”
纪书昀丢给贺瑜一句话，闪身进了主卧反锁上了门。
宋白躺在床上一脸的烦躁：“还没走吗？”
“看样子估计等下就走了。”纪书昀爬到宋白身边摸摸他的头，释放出了一些安抚意味的信息素。
客厅里的信息素浓度也在跟着升高，贺瑜蜷坐在地上，捡着散落了一地的梨花枝。
纪书昀刚刚踢出的一脚用了全力，那些枝条摔在地板上，撞碎了脆弱的雪。
他们真的很爱彼此。
贺瑜抱紧了怀里的梨花，拾起地上零碎的花瓣往手心里放。
勾缠的ao信息素是一把锋利的剪刀，贺瑜跪在地上，怎么也捡不净铺洒下的乱琼碎玉。
贺瑜吸了吸鼻子，努力放稳了手指。
他在这里真的很不合时宜。贺瑜想。他真的很不合时宜。
大门被轻轻关上，纪书昀听到声响，低头吻了吻宋白：“我去锁门。等我一下。”
门锁声咔哒响起，还站在楼道里的贺瑜被吓得止不住眼泪，抱紧了怀里清瘦的枝条，一个人进了电梯。
家里的花还艳艳地开着，贺瑜挪到卧室，瘫坐在了地上。
纪书昀隔天来了一次，看着一夜之间憔悴的了无生机的贺瑜怔愣着微微张了下嘴。
贺瑜想不明白。
“为什么。”贺瑜还抱有一丝希冀似的询问纪书昀：“为什么呢？”
纪书昀坐在满室的馨香里，拈起了玻璃花瓶旁边一只死掉了的小虫子。
“宁斐来找过小白。”纪书昀在心底叹了口气，看着面前无知的alpha：“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清楚宁斐怎么会知道。”
“其实本来小白还没那么崩溃的，但是后来宁斐又说什么生病啊住院啊之类的。”
毕竟是背后谈论人，宁斐没仔细说，瞥了眼贺瑜的表情，知道对方应该是明白了，也就闭上了嘴。
“这个给你。”纪书昀递过来一个小巧的纸袋。明知道说了也没什么用，纪书昀还是例行公事一般安慰了句：“你也别太难受。我先走了。”
贺瑜接过纸袋子看了眼，里面是一个方形的蛋糕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