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昀听话地小心帮他切了块蛋糕胚喂给了宋白。
宋白嚼了一会儿:“宁斐哥,奶油是不是可以再淡一点儿啊。我觉得这蛋糕胚好像本身就比咱们店里卖的正常胚子甜一点。”
“你订婚,”宁斐朝宋白笑的灿烂,“我特地做的甜了点。你再尝尝奶油,如果觉得过甜的话也可以换回正常比例。”
宋白被他说的红了脸,纪书昀也被他说的笑得开心,又给宋白勾起一点奶油:“你再尝尝。”
一桌子人都围着他看,宋白扭捏起来:“现在这样也行,我觉得挺好的。”
纪书昀捏捏他的脸,一桌人笑的开心,把蛋糕定下来,聊起了天。
贺瑜在一边安静坐着,其他几个人聊的起兴了问起他他就答几句,不问他就一直沉默着。
宋星仪晚上在公司吃过了晚饭,又不会喝酒,没怎么动桌子上的东西,从冰箱里拿出一盘葡萄洗了洗吃着。
“好了。”纪书昀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宋白喝的晕晕乎乎的,躺在纪书昀怀里:“你要走了?”
纪书昀把他扶起来,吻住了他的嘴角,在他耳边求饶:“我明天还要上班,今天先放我走好不好?明早我来接你。”
宋白站起身:“那我送你下楼。”
“你不走吗?”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贺瑜突然出了声,看着宁斐浅浅地笑。
宁斐也喝的有些晕晕乎乎的,竟然伸手握住了宋星仪的手和他道别:“那我也走了,星仪。”
贺瑜忍无可忍,站起身把宋星仪从椅子上抱到了一边。
宋星仪被宁斐突然拉住,还没等甩开他,就又落入了贺瑜怀里。
“贺瑜。”宋星仪挣扎了下,“放开我,我送下宁斐。”
贺瑜站在他身后:“我陪你。”
宋白和纪书昀已经没了人影,宋星仪站在门口看着走路都有些不稳的宁斐,有些担心:“你没关系吧?你怎么来的?要不要我帮你叫个代驾?”
宋星仪走出去:“宁斐?”
宁斐按下了电梯按键:“我自己回去就行,谢谢,星仪。”
“好吧,那你注意。”
深秋的楼道里有些冷,宋星仪只穿着件薄卫衣,也没多和他啰嗦,看着他进了电梯,抱着手臂回了屋里。
“你干嘛。”宋星仪还在想着宁斐的事儿,被吓得一个激灵,“吓我一跳。”
贺瑜伸手把门关上了,堵在走廊不让他进去。
“贺瑜?”宋星仪一脸疑惑,“让我过去。”
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多了,你也回去吧。”
贺瑜看着只想赶自己走却能和别人言笑晏晏的人,又想起方才宁斐放在他大腿上的手,心想宋星仪是真的傻吗?开口问他:“宋星仪。你这两天就没感觉出来我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
玄关处顶灯昏暗,贺瑜站在背光处,脸隐匿在阴影里,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没有啊。”宋星仪想了想,诚实回答。
“你不觉得我比之前冷淡了许多吗?”贺瑜走近了一步。
宋星仪想起那天在办公室的情形,慌忙转过身从他身边穿过,离门远了一点。
“好像是有一些。”宋星仪说着往客厅走。
“所以你其实感觉到了对不对?”贺瑜追在后面不依不饶地问,语气听起来比方才不善许多。
一开始他说没有,贺瑜不像现在这么生气。他以为宋星仪是不知道他的冷淡,是他没有表达到位,所以宋星仪才没感觉到。他没感觉到,当然也不会作出回应,不会像自己想象中那样主动来安慰自己。
但是再仔细问,他又好像知道。
贺瑜拉住他的手臂,把他的身体扭转过来。
“你觉得有哪些不一样?”
宋星仪回想着:“比之前更忙了,还比之前更容易生气了。”
“贺瑜。”宋星仪想起什么,抬起头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比较大啊,上次在餐厅怎么感觉你莫名其妙地生气?”
“我莫名其妙?”贺瑜站在他身前,觉得愈发好笑,“我哪里莫名其妙了?”
“就是,突然拿走我们的东西、然后情绪很重之类的,感觉在故意找茬。”
“嗯。”贺瑜点点头,大言不惭地承认了,“我就是故意的。所以呢?要我给你们道歉吗?”
宋星仪一直抬着头看他,脖子都酸得不行,想着贺瑜最近确实是忙,他句句带刺,宋星仪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他计较。
“没什么。”宋星仪低下头说,“我无所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累了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宋星仪拂开贺瑜的手,转身朝卧室走过去。
“十一点多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