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接你的alpha不是吗?
星仪:不是。
宁斐:那我再等你一会儿。
星仪:不用,我不知道要呆多久,要看小白。
“我说你。”秦述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会儿开一下门往外看一眼的贺瑜,“你知道有一个词儿叫急不可耐吗?”
“说的就是你。”秦述朝他丢了个纸团,又嘟囔,“我都跟程绚说了不让你见宋星仪不让你见宋星仪,这人怎么就靠不住呢。”
“我……”贺瑜刚关上门走回来,还没开口,程绚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贺总,宋先生到了。”
贺瑜像一只突然卡了壳的钟表,精密的齿轮前进又倒退着,带着昂贵的指针一起徒劳地来回晃动,无可奈何地静听着时间的脚步声。
“嘿!”秦述朝他打了个响指,“嘛呢!不想见我让程绚把人撵走了啊。”
“等等等。”贺瑜拉住他,“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怎么跟十几岁的小孩儿似的。”秦述一脸嫌弃,却还是替他拍了拍西装下摆,“信息素收收。”
“贺总?”程绚等的有些着急,又敲了敲门。
“行了来了来了。”秦述走过去拉开门,“你们贺总正对镜梳妆……宋白?”
“哟。好久不见呀,秦述哥。”宋白一脸嘻嘻哈哈,扯过了宋星仪,“你怎么在这儿。”
“好久不见,秦述。”宋星仪朝他点点头。
秦述撑在门口愣住了。
宋星仪像是变了,又像是没变。
还是那样柔和、朴素,戴着副眼镜,遮住了那双把贺瑜勾的魂儿都没了的带着瑟瑟风情的双眼。
但是又明显冷淡了许多,长出了棘刺,骄傲又可怜地把自己包裹着,驱赶着想接近他的各色乘客。
宋白更是,简直和从前,完全不一样。
“干嘛。”宋白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请我们上来,不让我们进去啊。”
“进。”秦述让开了门,“进,进。”
跟在宋星仪身后,秦述望向了贺瑜。
这下该死心了吧。
人家有alpha了。
“呐,贺瑜。”宋白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自顾自坐在了沙发上,“还你的。你还记得我哥喜欢这个牌子的酸奶啊。”
贺瑜却没回宋白的话,只是盯着宋星仪一眨不眨地看。
“贺总。”宋星仪被他盯得有点儿发毛,无奈朝他微微弯了下腰,打了声招呼。
他浑身都是别人的味道。
贺瑜脑袋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宋星仪浑身上下,都是另一个alpha的味道。
他像被浸烂了,信息素沾的他浑身都是,从头顶的发丝到耳垂上的软肉,从扁扁的指尖到微敞的领口。
他浑身都是。
信息素甚至从他的衣服下摆钻了出来,在贺瑜为了迎接宋星仪特意精心收拾过的房间中挥散着。
甜甜腻腻的,恶心死了。
根本一点、一点、一点都不适合他。
宋白坐在沙发上饶有趣味地盯着贺瑜看,捏起了桌子上一枚丑不拉叽的椰丝球放进嘴里嚼着。
秦述走过去勾住了贺瑜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句:“死心了?”
“贺总?”
贺瑜一直不说话,宋星仪又开口:“东西送到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贺瑜走过去要握住他的手腕,被宋星仪抬手避开了。
“宋星仪。”贺瑜走到他面前。
几年不见,身前的alpha好像又拔高了不少,宋星仪被遮挡在在他身躯投下的阴影里,抬着头静静地看着他:“嗯。”
越靠近他,那股恶心的甜香就越浓,酸苦的红酒味在空气中一点一点地飘散着,贺瑜脑袋里质问的话兵荒马乱地盘旋了好久,最后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贺瑜轻轻拉起了宋星仪的右手,垂下眼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