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爷爷疑惑道:“是吗?你们学校这么乱啊?小希还真没和我说过这些。他拿钱不会随便花的,高三了,他要买很多辅导书,听说学校老师还要给他们课后培优,这都是要另外交钱的。”
都是假的,时盐暗想,看着钱爷爷提到钱子希就开心的样子,他不忍戳破,再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自家事,他不该干涉。
钱爷爷一脸感叹地仰着头,目光朦胧地看向远处:“老头子活不了多久咯!小希那孩子早早就没了父母,以后的路也得自己一个人走了,我也只能现在纵着他点,给他多留点家底。一个人终归还是太辛苦了啊!”
时盐回了家,他羡慕死了钱子希。他想着,如果自己也有个钱爷爷一样的长辈该多好,他会挡在自己面前,训斥时明义的暴力行为;会把自己从那个千疮百孔的家带走,不需要给自己留什么家底,能有口饭吃,有张床睡就很好;他能名正言顺地插手时明义口中的“家事”,拯救自己。
他一想到时明义所谓的“家”就是他和自己,所谓的“家事”就是父亲想怎么对待孩子,就怎么对待孩子,外人谁也别想插手,他就恶心得不行,他痛恨“家”这个字。
晚上李牧回来了,他从学校出来后,特意去了趟自己的地下室,带了个大包,准备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好,明天一早就搬回去。时明义要出院了,时盐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他再呆下去就太不合适了。
在时盐家住的最后一晚,他拿着做家教刚到手的收入买了排骨,打算给时盐做顿好吃的。
时盐按时蒸上米饭,坐在沙发上,望着门口,等李牧回家。李牧一进门,他就看到了李牧手里提着的空包,眼眶顿时就红了。
他冲过去一把抱住李牧,两条细瘦的胳膊紧紧环住李牧的腰。李牧意外地偏过头,看到时盐绯红的眼角,他温柔地拍拍时盐的脑袋:“怎么了?这么委屈。”
时盐整张脸埋进李牧的锁骨下,恨不得把鼻梁都压扁,他闷声道:“你要走了吗?”
李牧拿鼻尖蹭了蹭时盐的头顶:“是啊,舍不得我吗?”
时盐吸着鼻子,声音柔软:“这段时间谢谢你,哥哥。”
李牧只觉得心都化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再让时盐和时明义共处一个屋檐下了,时盐是他搭救的小猫,好不容易能活蹦乱跳了,他比谁都不愿意走,他只想继续守在时盐身边保护他。但,他没有立场继续留在这里。
李牧低下头撞了撞时盐的头顶:“我在这住最后一晚了,要我帮你吗?”
“帮什么?”时盐仰着头看他,眼眶通红。
李牧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把手伸向他的下身:“上次那样弄你,舒服吗?”
时盐顿时红了脸,哀伤不舍的眼神染上羞涩:“舒……舒服啊,挺舒服的……但我现在又不难受,你不用给我弄啊!”他嘴里拒绝着,心里却痒痒的,身体不自觉地往李牧胸膛又靠了靠。
李牧笑着看他一边拒绝一边贴着自己,伸出手隔着裤子轻轻拨弄时盐两腿间,察觉到他逐渐胀大:“可是我挺难受的。”
“那……那我给你弄。”时盐的双手搭上李牧的腰。
“不用。”李牧蹲下身去,诱哄道:“你开心一点,看到你舒服我就不难受了。”
这人真的是太过分了!时盐脸颊滚烫,脑袋用力后仰,抵着墙胡乱思索着。这是他家客厅,时明义在这里打过他无数次,这里充满了他痛苦的回忆。可此时,他靠着墙,软着双腿,几乎是坐在了李牧的脸上。
痛苦的回忆全部被快感和羞耻代替,他低下头看着李牧双手抓着他的腰胯用力吞吐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这张嘴吃得干干净净,他快要融化在李牧的口腔里。
李牧高挺的鼻梁抵着他的耻骨,吐息喷在小腹上,时盐难耐地挺动着下身,在李牧的口腔里微微动着。李牧似乎是不满他的主动,一手向后抓住他臀部的软肉,一手按住他的小腹,毫无规律地快速吸舔着。
这人太放肆了!时盐的眼泪掉了下来,隔着泪花盯着天花板,节奏全由李牧掌控,他被固定住,被动地承接着所有快感。李牧的口腔滚烫无比,紧紧包裹着他的脆弱,把那要命的地方当成玩具,绕着舌尖肆意逗弄。
时盐双腿脱力,彻底坐了下去,李牧一时不察,紧急伸出双手抓紧他的臀肉,修长有力的手指陷进股沟里,从未被人触碰过的敏感地方,时盐吓得一阵乱抖,小巧的屁股在李牧手中抽搐得停不下来,李牧似乎十分喜欢他这种反应,闷笑着屈起手指沿着他的尾椎骨刮弄。
时盐受了刺激,没多久就咬着牙含着泪射进了李牧嘴里,也许是仰头的姿势不对,李牧呛了一声,吞进去不少。
“你没事吧?”时盐虚脱地滑坐在地。李牧摇了摇头,起身含着东西走向浴室。这次李牧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偶尔还传出阵阵低沉的喘息声。时盐瞪大眼,他想起自己结束时,分明是看到李牧那里也鼓起一大团。
“为什么不要我帮你呢?我们不是互相帮助的吗?”时盐不甘地拍着门,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很快,门被拉开。李牧衣衫整齐,只有脸微微泛红,他揉一把时盐的头发:“你受着伤,我怕伤到你。“
时盐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你……你怎么能把那种东西吞下去?你上哪学的?用嘴巴做这种事……你也和别人这样互相帮助过吗?”
小猫的占有欲还挺强,李牧按住他的手背:“网上搜了搜,都说用嘴感觉更好。”
时盐怔愣地瞪大眼,震惊道:“这你也要上网搜?被人知道了怎么办?这种事怎么……怎么能……”
李牧自然不是上网搜的,学校男生之间的聊天话题时不时地总逃不开这种事,他懂得还不少,只是一直没有找人谈恋爱的想法,也从未参与过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
因为他觉得脏,无法忍受自己和别人互相沾染着交换着体液,连跟人共喝一瓶水都做不到。但时盐不一样,他想,时盐跟那些男生女生都不一样,他只是自己想救的一只惨兮兮的小猫,而自己想给他快乐,仅此而已。
李牧拍了拍时盐的背,说:“来,我给你看点东西。”
时盐不解地看向他,只见李牧从包里掏出几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李牧一个一个地仔细给他演示、介绍:“这个,是尖叫报警器,你只要一拉这个拉环,它就发出尖锐的报警声,上面这个按钮,你只要双击两下,我就会收到你的报警短信。还有这个,阻门器,你睡觉的时候把房门关好,把这个东西这样,推到门下面的门缝里,再把螺旋拧紧,你爸就进不来了。还有这个,强光手电,手电和报警器你最好随身带着,你爸要再打你,立马拿出来用,知道吗?”
说着,他又从桌上拿起时盐的老人机,一顿操作后,对时盐说:“我给你设了两个快捷通话键,你记着,长按‘1’就是这边派出所的报警电话,长按‘2’就是我的电话,有危险随时报警,知道吗?”
李牧跟推销员似的噼里啪啦说完一通,把东西一股脑地塞到时盐怀里,拍拍他的脑袋总结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也是科技时代,咱们要学会多途径多手段保护自己,哪容得了你爸和牛伟那种人撒野!”
时盐:……
时盐:“谢谢你,我感觉安心很多。”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