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玄羲淡声道,“走吧。”
周牧一愣,“去哪儿?”
玄羲道:“中都有玄氏住居。”
周牧抱着灵缎,又仰头看着凝着柔晕的星愿树。过了会儿,他道:“老公,我想再待会儿。”
玄羲并未多说,揽过周牧,两人席地而坐。
两人一时都没有再出声,星云缓漾,碎叮声起,漫天的金芒翩飞舞动。
周牧靠在坚实的肩膀上,只觉心间满溢着安然。
其实他刚刚醒来那会儿,虽是对玄羲的气息极为熟悉,可心底却不自觉会生出些恍若梦中的错觉,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不切实际的幻境,梦一醒,便碎了。
渐渐地,朝夕相伴间,那微妙的恍惚感不知何时已全然消失,满心满眼皆是对方,再生不出其他念想。
而现下,经过今天的一切,若在常人看来,这片奇幻瑰丽的世界就像是一场梦,可对于周牧来说,却犹如从梦境走到了现实。
是玄羲给了他实实在在的安全感,他知道自己的背后,永远都有着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这般想着,周牧不觉笑出了声。
玄羲问道:“怎么。”
周牧抬头看他,仍是笑着,“老公,这不是梦呀。”他下结论般说道,“老公也不是梦。”
玄羲微微眯起眼,道:“若是把我当作梦,让你十天下不来床。”
玄羲一向说到做到,周牧深知这点,他眨了下眼,不知想到什么,黑眸有些亮晶晶地看着玄羲。
看着男人那仿佛偷腥的猫儿般的神色,玄羲便知道他肯定又在想着两人的哪一次了。
彼此之间根本不需要言语便能知道对方的意思,此时周牧也看出玄羲眸中渐起的沉色,揽着他腰的手也轻巧地自衣角探入,如猛兽巡视领地一般漫不经心地在柔韧的皮肤上游移。
酥酥麻麻的感觉引得周牧眼睫颤了下,不论早就熟透了的身子,刚刚经历过这番,内心激荡下,也不知何时悄然催生出缠绵情意。无论拥抱、亲吻,还是做爱,他只想与他,抵死缠绵。
那丝酥麻有如擦到干柴上的火花,热意瞬时蒸腾。周牧情不自禁就要揽过对方后颈,饱满的胸肉向玄羲贴去。
微风吹过,远处传来独特的鸟儿啼鸣声。周牧仿佛被惊醒般朝四周看去,欲揽对方的手转而搭上玄羲的手臂,小声道:“别、还在外面,有人……”
他顿了下,又道:“老公,我怕。”
——不知为何,对于在外的这种情事,周牧从心底有着淡淡的抗拒,以至于两人游览的这些天,从未有过一次。
其实以玄羲那恐怖的感知力,周围有监视的设备都能第一时间发现,且这么一大棵金芒熠熠的星愿树,有幸见到的羲族也只会远远观赏,不敢贸然前来。
不过即使如此,看着小妻子黑眸中的些许惧意,玄羲打了个响指。
瞬时,星愿树的枝桠缓缓抖动,逸散的金芒飞舞着飘来,形成一个半球形,不远不近地将两人围在中间,外面叠了一层又一层,围得密密实实。
“崽崽,现在外面看不到,也听不到,”玄羲并未继续动作,垂眸看着周牧,“继续吗?”
星愿树的金芒自玄羲身后晕开,面容一时有些模糊,只感受到凛冽而深远的气息,某一瞬,周牧错觉似那冷冷清的冰山云雾,却是轻柔地将他拥住。
周牧眼睫颤了颤。
他之前是怕的,不过现在,在这股熟悉且安定的气息中,心中那点脆弱的惧意悄然消散,不知觉间,周牧手上松了力道,复又揽过对方后颈,主动吻了上来。
唇舌互相交缠着,许是心情激荡,周牧也是极为情动。他含住对方的舌大力地吮着,甚至学着玄羲之前,大胆地探入湿热的内里,搜刮着对方口中的津液。
却不待偷了腥的男人撤逃,便被对方缠上,如那误打误撞的小狐狸,恰落入了早已设置好的圈套,被吃得透透的。
仿若被甜蜜的网困住,在玄羲那几欲吞吃入腹的攻势下,周牧很快便溃不成军,喘息愈发急促,脸上也染上了潮红。多余的涎水不受控制地自嘴角滴落,很快将下巴染得湿淋淋一片。
不一会儿,他实在受不住,微微摇着头,喉间溢出些闷声,听着就像是只骚狐狸软软地在恶龙爪下示弱,可到底还是任其所为。
待一吻结束,两人唇间连着根极粗的银丝,荡在空中,荡出淫靡之气。
而周牧根本顾不上舔断,他大口喘息着,只觉嘴唇又热又麻,两人贴得很紧,交融的气息扑来,直扇起丝丝缕缕酥麻之感。
他已是被吻得浑身都泛起热意,脸上发烫、眼中蒙雾。
反观玄羲,气息悠长,除却唇瓣如揉碎了花瓣,润红欲滴,无端泄出一抹春光,其他似乎并无什么变化。
他眸光落在周牧身上,嘴角微勾,“崽崽,这次用你最喜欢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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