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特权,高兴么?”
栓到椅子上和拴到床上,有毛线区别?
陈零无语,讽刺道:“谢谢您,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宫衣还真以为他是真诚道谢,笑了下并未回话,莫名地有些愉悦。
宫衣每晚都会带一个人来陪寝,每晚都玩不同的花样,并且一个玩得比一个大。陈零最开始还有些兴奋,后来宫衣开始玩男人,玩SM,他逐渐有些接受不了了。每晚那床晃悠时,他就闭上眼睛转过身,把男男女女的哼叫声当成摇篮曲,自顾自地睡觉。
没睡上几分钟,就被宫衣摇醒,“我把你拴在床边,就是让你看我怎么做爱的。”
陈零:“啥?”
宫衣微微一笑,说道:“看你这样子,还是个处男吧?这些事情你不懂,没关系,你好好的看着,我一个一个教你。”
陈零无语:“这就不必了吧……”心道:这魔人脑子有什么毛病?要干就干,非让我看着是什么奇怪的性癖?
宫衣摸着他的脸,低声笑道:“我就喜欢看你这种单纯的孩子满脸羞红的样子。”
陈零心说,我那不是羞红,是被你气的!大半夜你不睡觉,我还得睡觉呢啊?
他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这人了——不仅这人,之前克拉莫名其妙冲他发火,金把他当成自己所有物,他都有些受不了。
罢了罢了,这游戏玩得心累,他不玩了还不行吗!
当然,不玩之前还需要一个告别仪式。
之前克拉教过他寄送消息的法术,他嫌懒没练习,不过那时被逼着念了几十遍,咒语还是能记住的。他现在没了自由,闲着也是闲着,每天就练习消息法术,第三天时终于成功了。
陈零给金和克拉各寄送了一条,说他们如果对自己还有兴趣的话,明日来魔族宫殿讨要自己。
其实他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毕竟和这些人相处时间都不算长,也不指望他们还对自己有什么兴趣。
哪知当天傍晚就听外面一阵喧闹,仆从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精灵族的小王子和人族的祭司怒气冲冲地上门,也不知是要干什么。
没过多久,宫衣一脚踢开门,单手用力捏起陈零的脸,冷冷地说道:“他们怎么知道你在这儿?”
他一侧头,看到角落里几张碎纸片,忽然意识到陈零使用了法术的符咒。
“……你不是说,你不会法术么?”他语气淡淡的,眼神中却有股狠意,似乎陈零一个回答错误,就直接要了他小命。
“我刚学的。”陈零如实答道。
“呵,刚学的?”宫衣的手从他脸颊往下滑落,停留在锁骨处,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两下:“撒谎的奴隶是要被惩罚的。”
陈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还是坚持说道:“我没撒谎,我说的是真的。”
“……都这时候了还狡辩?”宫衣冷笑:“很好,等今天处理完这两人,我就来玩你。”
“今天开始由你跟我上床,直到你被我玩死为止。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撒谎的小奴隶。”
他蛇蝎一样的眼神盯得人寒毛直立。
陈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声道:“随便你……但是能不能让我和他们说两句话?我把他们叫来,是有事要说的。”他顿了顿,认真地说道:“我对你们三个都有话要说。”
过了会儿,陈零被宫衣五花大绑地牵到了正厅。金和克拉见他这模样,激动地就要冲上来,被一群魔族手下费力地拦住。
“我的小奴隶有话要和你们说。”宫衣牵着陈零脖子上的锁链,踱步至大厅正中的王座,坐下后踢了踢陈零的腿,说道:“快说,只给你五分钟。”
“呃……你们两个先别激动。”陈零伸手下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
“我叫你们来,其实是想说清楚我前两次走的原因。”
陈零首先转头向克拉。
“克拉,我知道你待人很好,但是其实和你相处真的有点累,每次我和你说了一大堆话你不理我的时候,我还是有点难受的。你还非得让我背那些我不感兴趣的咒语,还管我那么多衣食住行的事情,拜托,我是你哥不是你弟更不是你儿子好吗?我谈个恋爱你把祠堂桌子都掀翻了,喊的十村八店的人都知道了,人家小姑娘后来都怕成啥样了。真的,至于气成这样么?我知道你看不惯我,所以我走了,也不用花什么重金来找我,我觉得你很好,但是我不适合和你生活在一块。”
说这话期间,克拉脸色越来越黑,金的神情逐渐复杂,宫衣则露出了微妙的笑。
克拉刚要说话,陈零又转向金,说道:“金,你得搞清楚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宠物。最开始我答应你是因为我确实对不起你,而且你也没让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们平常相处也和朋友一样,这很好。但是,你不能束缚我的行为吧?我想要回去找一下我的亲人你都不让,不觉得有点过分么。你是肯定管不了我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是你的宠物,我是我自己。顺便,你那个瓶子是我打破的,对不起,虽然现在说也有点晚了……”他微微一笑:“就当你非要把我当宠物的代价吧?一个宠物到处乱跑打翻了什么东西,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这一笑格外欠揍,说的内容更是让金额头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了。这次轮到克拉神情微妙,而宫衣差点没笑出声来,心中连道:有趣,真有趣。
陈零说完,又转身看向了宫衣。
宫衣笑容不变,“你对我也有话说?”
“我对你要说的话是最少的。”陈零稍微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大喊道:“你这个变态!神经病!性瘾狂魔!抖S混蛋!大垃圾!垃圾中的战斗机!”
骂完之后,陈零只觉得舒爽了不少,开心地笑起来,心道,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宫衣先是错愕了一瞬,随即脸色快要比地砖还黑,两只眼里像是能淬出火一般。他沉默了好一会,才恶狠狠地说道:“……你、完、了。”
“我都说了随便你,嘿嘿。我说这话绝不后悔。”反正他都要走了。
陈零笑嘻嘻地抬起手臂,画了一个圈——这是离开游戏的手势。
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