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下语音的人，既要当晚在会所内，又要认识他们。
夏知行在脑海里，把包厢里的人挨个排查了一遍。
是吴成吗？他确实进入过公共洗手间，还骂过他们……也许，他当时气不过，没有离开，而是悄悄留下来，要伺机报复。不成想，却听见熟悉的声音……
想到这，夏知行摇摇头。以吴成的性格，不会如此阴暗。
那是姜瑶？笑话。这位大小姐，怎可能好端端地去男性洗手间？
是丈夫？一股寒意袭来，令夏知行脊背发凉。难道，顾明野去过公共洗手间？
他翻个身，黑暗中听见丈夫平稳的呼吸声。
不，那人发来消息时，明野就睡在他身边。丈夫也绝不会将语音转给别人代发，令耻辱外扬。
其他人，夏知行并不熟悉。
翌日，他连上班都不在状态，总觉得同事们可能都知道了自己的丑事，忍不住观察有没有人偷偷瞄他，看他的眼神是否异样。走在路上，也担心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
主任发来消息：【夏老师，你来下我的办公室。】
那人该不会将语音发给校领导了吧？
一个为人师表的教师，却做出这种有违人伦的恶行。该是多么罪大恶极、令人唾弃！
夏知行提心吊胆，硬着头皮走进主任的办公室。
“坐。”见他在门口杵着，主任仰起下巴向椅子示意。
夏知行规矩落座，双手平放在膝盖上。
主任闲谈似的问：“你怀孕几个月来着？”
“6个月了。”
“哦，那你身体条件挺不错啊，怀孕6个月还能这么自如的活动……”
“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夏知行打断对方。
要杀要剐，只求给个痛快。
“有个好消息要通知你，”主任爽朗道，“这个月，区里评选先进个人。学校报送的是你，以表彰你前阵子在行政采购工作中的出色成果。”
虚惊一场。夏知行大大松口气。
无法再独自承受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夏知行约梁煜到学校见面。
下午第一节课，体育馆里空无一人。他带梁煜来到体育馆的仓库，扶着孕肚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
“窗户外边不是看过一遍了吗？”见他往外探头检查，梁煜一巴掌拍在翘起的屁股上，“又想要了？昨晚顾明野喝成那样，我就猜他肯定硬不起来。”
“我跟你说正事。”夏知行把他按在长凳上，播放了语音。
淫靡的声音灌满室内，只播放了两句，夏知行就不忍再听，按下停止。
出乎意料的，梁煜脸上并没有现出他想象中，或惊讶、或恐惧、或退缩的神情。
“这个？我昨晚听了好几遍。”他双手抱在脑后，悠然评价，“录得不错，很清晰，值得收藏。”
“重点不是录得怎么样！”夏知行十分无语，转而明白过来，“他也发给你了？”
梁煜的眼中，瞬间闪过阴鸷，“这人胆子不小，还敢给你也发一份。”
“你既然收到，怎么提都不提？”夏知行讶异问。
从他约对方见面，到方才为止，梁煜都一派轻松，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转念一想，夏知行了然，“你没想和我说这事对不对？如果我没收到的话，你打算一个人扛着？”
“怕什么？”梁煜把他抱起，侧放到大腿上，“他要是敢把录音公布，就说是我逼奸你，你是被我强迫的。”
“那怎么能行……”
梁煜继续道：“我知道有种春药，吃下后，必须立刻找人做爱，否则就会欲火焚身，一般人都无法忍受。我已经差人去打听了，到时候，就说是我给你下药……”
夏知行一时泪眼模糊，慌乱地拿小手捂住男人的嘴，“别说了！明明是我们两人一起做下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让你独自承担骂名？”
虽然心里清楚，他绝不会让梁煜独自承担一切，但听到对方这么说，夏知行依旧感到莫名的踏实、熨帖。
“我这种人，哪有名声可言。谁不知道我坏？”梁煜拿开他的小手，将掌心放在脸颊上摩挲，“夏老师，你可就不一样了。你是正人君子，又是人民教师，怎么能破坏辛苦维持起来的形象，毁了前程？”
“不行！我不准！”夏知行搂住男人后颈，将湿润的脸蛋埋在男人宽阔的肩上。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总能将身孕带来的恶心感驱散，“我们是两相情愿的，不是你逼奸、诱奸我……”
“你说的是真的？”梁煜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两相情愿？你对我也……？”
“你，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人了。”夏知行捶打几下男人的胸肌，“如果不是对你……我怎么可能随便和你上床？还那么多次……你下面那么大，人家都快被你操坏了……”
屁股下面，男人那坨肉肉的性器，突然硬得像铁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