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宋明明更是受不了,哭得更大声。
“爹娘,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把家业发扬光大,我们一家人换个地方好好生活。”
爹娘显然是理解不了宋明明这跳跃的思维,不过猜测儿子应该是受什么刺激了。
前几日还百般不耐烦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整个南京城躲着得跋扈霸王,跟今天乖巧的宋明明判若两人。
“傻孩子,说得什么话,咱家世世代代都在这南京城扎根,还能搬到哪去。”
“放心吧,大帅那边的兵马是全国最精良的装备,只要大帅一日坐镇南京城,咱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于你小子要是真想接手家业,就别整天鬼混跟爹好好学做生意。”
前几日两人还看到了宋明明对于接管家业的抗拒,虽然就这一个独子家业肯定要交给他。
但两人还是狠不下心,到底还是决意顺了宋明明的心思,反正两人年岁也不大,让孩子再玩几年也行。
“爹娘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戏楼我再也不去了,以后我就好好跟着爹学生意经。”
这孩子今天中邪了?怎么突然改了性子?
“你不是宁死不管家业吗?”
宋夫人看着宋明明的脸色有些狐疑,以为孩子还在说气话。
“爹娘我没说笑!”
宋明明说得笃定,眼神也不闪躲,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这是让爹娘相信了他的话。
于是次日黄昏就让春柳和其他丫鬟为宋明明换上妥帖的衣服,整理好头发。
宋家父母如今还真有一桩重要的应酬,准备带着宋明明一起去群芳饭店赴宴,推杯换盏间也算是让宋明明在一旁看看涨涨眼见。
换了好几身一副,终于定下了一套淡绿色的长衫,显得人又精神又挺拔。
下人为他整理其他不用的东西时候,突然收拾到角落里面一叠信件。
随即也不敢自作主张,就拿来给宋明明过眼,要是废纸就直接打算扔掉,
宋明明看着信纸上面的落款微微愣神,这是幼时跟自己玩得极好,却中途出国留学的小哥哥寄来的。
不过那时候年岁本就小,当初分离时难过不已,如今都快记不起那人的样貌。
但宋明明似乎有些印象,再过半年,这个小哥哥似乎就要离世了。
人家这么多年寄了不少西洋小玩意和书信,最开始宋明明还有兴趣翻看,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回信。
可时间到底过了太久,跨洋书信又慢又麻烦,后面再收到就直接随手扔在一个箱子之中。
到底也是相识一场,看着三个月之前寄来的信,宋明明还是打算回信一封。
毕竟生疏了太久,宋明明只回了寥寥几句干巴巴的话。
实在觉得太过尴尬,宋明明突然想起最早时候看到之前那小哥哥寄来的书信结尾都是甚念,一时兴起也加在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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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一家知名的顶级私人西洋诊所中,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孤零零地坐在病床边低垂着头。
发丝下他的眉眼如同月色般温柔,气质如同芝兰玉树,那张如同仙人一般的面容让人自惭形秽。
他所在的病房干净整洁,甚至非常简约,只有一张写字台颇为的精巧。
仔细一看那张写字台上尽是照片,除此之外就是几篇书稿。
坐在床边的青年拿起一张写字台上的照片,本来温柔平和的眼神瞬间疯狂痴迷起来。
他将那张照片拦在怀中,喃喃自语着什么。
可下一秒那青年开始浑身抖动,激动地起身将写字台上的东西都打落在地,开始疯狂捶打自己的头部。
这动静着实不小,引得护士赶紧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患者症状更严重,开始有自虐倾向,赶紧联系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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