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择一整天的情绪波动很大,从撞到司鹗和女秘书在洗手间乱来,再到司鹗坦然面对流言和他们的关系时带给他的震撼。
现在他安静地坐在司鹗的身旁,彻底地放松下来,侧脑隐隐作痛,感觉愈来愈强烈。
到家里时,安择头疼得难以忍受,还是亲自做好晚餐,闻着饭菜的香味总觉得反胃,只好回房间休息。
司鹗洗完澡走进餐厅,管家说:“安先生身体不适,不用晚餐了。”
司鹗顿时心情大好,安择天天看着自己吃饭,然后根据自己的口味改动菜谱,他妈的,比做宝宝辅食还严格。
就算胃口再好也被他盯得少吃两碗。
司鹗开了瓶好酒,抱着自己的小奶狗,独享烛光晚餐。
已经快要十点钟了,司鹗又去书房处理工作,小奶狗趴在办公桌上酣酣大睡,直到午夜,司鹗才抱起它回到卧室休息。
他揉着酸痛的脖颈走到床边,小狗突然大叫:“汪!”
“靠!”司鹗吓了一跳,盯着安择躺在自己的床上,好不容易觉得他今晚有点眼力见,没想到居然是得寸进尺,刚搬回来没多久就要鸠占鹊巢!
“起来!”司鹗撩起安择盖在身上的被子,“谁让你躺在我床上的,赶紧滚出去!”
司鹗懒得理他,警告安择后,把小奶狗放在自己的枕头上,转身走进浴室洗漱。
安择睡得不熟,一双秀眉紧拧着,精干的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小奶狗凑到他的脑袋边,认真地嗅着他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司鹗走出浴室看到他还在床上躺着,意识到不对劲,又想起管家说他不舒服,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安择无动于衷,小狗伸着舌头舔他的鼻尖,司鹗心底一沉,该不会是死了吧?
司鹗快步走过去,伸手推着他的肩膀,老狼的事还没解决,他要是现在死了,老狼他们该怎么办?哭都没处哭啊?
“安择!”
“你怎么了!”
安择被他晃得头更晕了,“唔……”嘴里含糊不清地哼哼,“小鸟,我头疼……”
“哦。”还没死,司鹗放心了,想起安择之前也犯过一次头疼,就是像现在这样死狗似的躺着。
司鹗撩着自己的被子,小狗叼着被子角和他玩,司鹗指着小狗教训道:“子弹!”
“不许闹!”
安择稀里糊涂地应道:“小鸟,我没闹……”
司鹗瞥了他一眼,谁搭理他了啊?
“你头疼吃药去啊,躺我床上干什么?”
“没用的……”安择抓住司鹗的手腕,“你陪陪我吧,好吗……”
安择的声音闷闷的,眉心紧锁,双眼无神泛着微红,好像真的很痛苦,“你帮帮我……”
司鹗靠坐在床头,一脸难色,“我怎么帮你啊!”
“你怎么总是头疼,要不你去医院吧,让齐清给你检查一下?”
安择浅笑,趁机往司鹗的身边又蹭了蹭,手臂环着他的腰,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小鸟,谢谢你关心我……”
“但是偏头疼没法根治的,你让我抱着睡一会儿就会好的?”
司鹗推着他的脑袋,嫌弃地说:“谁他妈关心你啊?你赶紧把自己的毛病治好,别想找借口拖着老狼的事不管!”
安择紧紧搂住司鹗的腰,埋在他的怀里喃喃道:“好,遵命。”
司鹗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安择疼得用手揪着自己的发丝,可怜兮兮地问:“那你就当为了老狼他们,对我好一点行吗?”
“小鸟,你帮我揉揉头,好吗?”
司鹗诧异地睁大眼睛,自己没听错吧?他是不是想死啊?
安择眯着细长的眸子,对司鹗讨好地笑:“小鸟,真的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