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择深深沉了口气,无奈又温和地问:“小鸟,你一定要去吗?”
司鹗笃定道:“是,一定要去!”
这是自己成立雇佣兵公司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好,这些兄弟跟着自己卖命,自己不能躲在后面看着他们送死什么都不做,等到公司能够在国际市场上站稳脚跟,自己再退到幕后也不迟。
“好。”安择打开公文包,“小鸟,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曾经资助过的政客吗?这是他针对你的佣兵公司签署的文件。”
司鹗疑惑,“什么?”
安择轻松地笑道:“这份文件可以让你的雇员在战场上获得刑事豁免权。”
“真的?”司鹗惊讶,伸手想要拿文件,被安择巧妙躲开,“等等。”
司鹗拧起眉心,怒视着他。
安择坦言:“我有个要求。”
司鹗冷笑,就知道安择没有那么好心:“说!”
安择冷静地开口:“我要陪你一起去,我要站在你的身边。”
司鹗眯起厉眸,眼神犀利地审视着他。
D战场,武装越野车行驶在荒地上卷起沙尘,司鹗戴着墨镜,身穿作战迷彩望向窗外,不远处浓烟滚滚,枪声不断,他转头盯着坐在自己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头到脚透着精致范儿,司鹗扬高声音:“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安择点头,镜片后的眸子深深地凝着他。
司鹗皮笑肉不笑道:“别吓得尿裤子了。”
安择垂眸,淡淡地笑道:“少爷,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呵呵。”司鹗恨得磨牙,盘算着怎么不来一枚流弹打死他呢?
越野车停在雇佣兵指挥楼下,佣兵们握着枪警惕地观察四周后打开车门,司鹗走下车,安择跟在他身后,佣兵们护送着两人走进大楼。
老狼没想到司鹗会来亲自坐镇,“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你赶快回去!”
“现在不是当大头兵的时候,你的命比我们值钱!”
“别说这些没用的!”司鹗严肃地问,“被俘的战友有消息了吗?”
“哎!”
老狼叹气,两人坐在沙发上,司鹗瞅着老狼愁眉不展的样子掏出支烟递给他,老狼接过来粗鲁地抹了一把脸,“你也知道,我们是雇佣兵不受条约保护,被俘基本上就一个下场,枪毙。”
司鹗脸色阴沉,叼着烟摸了摸口袋想要点火,打火机的火苗伸到他面前,司鹗微抬眼皮,对上安择温润的眼神,他不动声色地点燃香烟,靠在沙发上吸了一口。
安择把打火机放在老狼面前,自己走到窗前望着城内的交火区,那里每天都会死成百上千的士兵和平民,人类在战争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自己应该更珍惜陪在司鹗身边的日子。
老狼点着烟,愁眉不展,“出事那天,咱们两个队员当场死亡,小吉和你差不多大,就想做几年佣兵捞笔钱回去娶老婆。”
司鹗沉默了一会儿,无力地说,“我会给他的家属一笔补偿金。”
老狼咬牙道:“子弹射穿他的脑袋时,我就在旁边,老子真他娘的想把他们活剐了!”
司鹗宽大的手掌摁住他的肩膀,嗓音低沉道:“不能报复。”
“我们不是来参战的。”
老狼点头,“我明白,咱们已经不是军人了,没有立场,就是拿钱卖命的。”
两人吸着烟,司鹗淡淡地开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这次来给你们带了一个好消息。”司鹗瞪着笑得像是狐狸一样的男人,“我们要谢谢他,为我们的公司拿到了刑事豁免权。”
“什么?”老狼激动地站起来。
司鹗提醒老狼,“两个原则,不能主动开枪。”
“不能射杀平民。”
“若是再有蓄意挑衅、恶意虐杀雇佣兵的事件发生。”司鹗的拳头攥得吱嘎作响,老狼像是瞬间又活了过来,怀恨在心道,“血债血偿!”
安择微微歪头,欣赏地盯着司鹗,本来自己还在担心司鹗会气急败坏地打击报复,看来自己的小鸟才真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司鹗察觉到那股强烈的视线,抬起头对上安择赤裸裸的目光,司鹗厌恶地想,他那恶心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
卫生间,司鹗从隔间走出来站在盥洗池前,安择从背后环住他,司鹗浑身一僵,低声吼道:“放开!”
“小鸟……”安择埋在司鹗颈间,呼吸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掺杂着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硝烟味,“小鸟……”
“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
司鹗挣脱束缚自己的手臂,安择翻过他的身体,优雅的西装裤挤进司鹗被作战迷彩包裹的双腿间,安择压着他靠在盥洗池上,粗暴地吻上司鹗的唇,“唔……”
司鹗被突如其来的吻冲击得一阵头晕目眩,冰冷的眼镜框砸在鼻梁,刺激得双眼猩红,浑厚磁性的闷哼堵在喉咙,“嗯……唔唔……”
战火点燃男人的激情,肾上腺素飙升,安择像是撕开伪装的猛兽啃咬司鹗的唇瓣,品尝唇齿间浓郁的腥甜,自己要珍惜在司鹗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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