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脸色铁青,这个傻逼在想什么?
自己的纹身是当兵时搞上去的,纹的是鹗,也是鱼鹰,这是自己的名字,妈妈说鸷鸟累百,不如一鹗,才取得这个字。
司鹗把它纹在身上,这就是自己。
如今安择把自己的纹身弄在他身上,每一寸细节都没有放过,连鹰喙上的血珠都一模一样。
司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像是他最讨厌的人,他的敌人把自己纹在身上,令人恶心又恶寒。
齐清瞧见司鹗的脸色不好,轻咳一声,“劭轩说他对你有意思的时候,我还没当真,如果你们真的有感情还好,要是你没这么方面的心思,自己提防着点,这种事仔细想想还挺毛骨悚然的。”
两位护士端着药品走出来,还在八卦着说:“安先生长得真好看,文质彬彬的,居然有这么狂野的纹身,真的没看出来。”
“听说这种人都很闷骚的。”
“对对对,斯文败类型。”
司鹗转身快步离开,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司鹗!”齐清叫他,“司鹗,你去哪?”
坐在病床上看书的男人一怔,猛地抬起头,司鹗?
“小鸟!”
安择追出病房,赤脚站在走廊,他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跑过去搂着司鹗的腰,“小鸟,你来了?”
司鹗僵住,低吼道:“滚开!”
安择不肯放手,“小鸟,我很想你……”
司鹗用力怼开他,手肘撞在安择的面门,“嗯……”他松开手,踉跄地后退两步。
司鹗转身,瞧见安择吃痛地捂着鼻骨,他扶正眼镜,双眼泛红,脖颈上蔓延着一条浅粉色的肉疤,像是初生的肉虫,真他妈的恶心。
“你是傻逼吗?”司鹗揪着安择的衣领质问,“你后背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安择愣住,轻声解释道:“我想有你在,我会安心一点。”
他抓着司鹗的手,“小鸟,我也想像你一样,什么都不怕。”
安择的眼睛红得像是快要哭了,“你教教我该怎么办?”
司鹗嫌弃地一把推开他,“你缺德事做多了!当然怕!”
“这是报应!”
司鹗觉得痛快,“你就是活该!”
干多了恶事的小人,还想踏踏实实地睡觉?做梦去吧!
安择垂眸,掩去那抹一闪而过的失落,准而黑亮的眸子深深地凝着司鹗,讨喜地弯起眼睛:“小鸟,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高兴你妈!老子是路过!”
司鹗咬牙切齿地说:“楼栢的事是因为你?所以他才撤诉?”
安择嗯了一声,“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
司鹗攥紧拳头,“也是你让他逃的?”
安择不置可否:“小鸟,他是你舅舅,难道你真的会对他下手?”
“你不会的。”安择笑了,“我让他离开,是不想让你看到他心烦。”
“我不会让他再骚扰你了。”
“去你妈的!”
司鹗举起拳头想揍他,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司鹗对着安择骂了一句,接听来电,“喂,是我,怎么了?”
“司董,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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