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拉练的队伍跑回来，司鹗透过玻璃窗没有看见安择的身影，老狼拎着杠铃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他坚持不下来。”
司鹗冷哼，靠在按摩椅上闭着眼享受机械揉捏自己酸痛的肌肉。
过了几个小时后，安择跌跌撞撞地跑回训练基地，浑身像是被水洗过，发丝湿漉漉的垂在额前，他双手撑着膝盖，站在垃圾桶边呕了出来。
“诶？”老狼惊讶地扒着窗户瞧了安择一眼，“回来了？”
司鹗躺在按摩椅上都要睡着了，皱起眉头盯着老狼拿起瓶功能饮料走出去。
老狼站在安择身边，把饮料递给他，“怎么样？没事吧？”
安择漱了漱口，强撑着脱力的双腿往司鹗的办公室走。
司鹗盯着安择累得像条狗一样，心里还挺舒服的，等他站在自己面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小鸟……”
司鹗闭着眼睛不理他，安择瘫坐在司鹗对面的沙发上，沉了口气认真地说：“雇佣兵公司的成立除了军事背景还需要政府支持，业务也能从基础的训练安保人员扩展到国家国防部、执法部门甚至是涉及国外业务，发展成私人兵团，只有被官方所接受才真正意味着公司能以军事承包商的身份走上国际舞台。”
他在司鹗办公的电脑上打出一行行人名，“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与政客商人为伍，我曾经给执政党的政客高官捐赠过竞选资金，这些人会对你有帮助。”
司鹗听到机械碾压过自己的骨节发出清脆的声响，连个眼神都没有理睬他。
安择起身，瞧着司鹗垂在一旁的手掌，想牵起他的手，想告诉司鹗，这段时间自己真的很想他。
老狼推开办公室的房门走进来。
安择听着他靠近的脚步，收回蠢蠢欲动的手，轻声道：“我回去了。”
他掏出自己胸膛口袋里的一朵天蓝色的小花放在司鹗的掌心，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去。
司鹗睁开眼睛，盯着屏幕上的那串人名，老狼惊讶地盯着那朵花，“这不是山顶上长的翠雀吗，他还真跑上去了？”
老狼扭头望着安择的背影，“他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弱鸡啊？”
司鹗这才后知后觉地低下头，瞅见自己掌心的花。
老狼问：“你知道这花为什么叫翠雀吗，就是因为花瓣酷似小鸟，可爱吧？”
司鹗沉着脸，收紧五指用力揉碎花瓣。
老狼啧了一声：“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当晚，司鹗是在办公室过夜的，他和老狼讨论一晚该如何训练雇员，结束后老狼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间的房门悄然打开。
司鹗还以为是生活助理来给自己送衣服，抬起头看见安择端着一盆热水走过来，他体贴地说：“你今天走了那么久的路，泡泡脚会舒服很多。”
司鹗冷冷地盯着他，“是你自己滚，还是我让人赶你走？”
安择放下水盆，解开挽着的袖口说：“等你睡着了，我自己回去。”
司鹗反问：“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陪楼栢打官司吗？你来这里犯什么贱啊！”
安择还是好脾气地解释：“官司的事，我会劝他私下和解。”
司鹗讥笑，狼狈为奸，一对贱人！
安择站在司鹗面前，他的语气很轻，带着点乞求：“小鸟，我们可不可以像以前那样？在一起？”
“以前哪样？”司鹗重复，胸腔里酝酿的怒火快要把他点燃了，“让我想着你是我爸的男人陪着你睡？”
司鹗一脚踹翻他端来的水盆，“我他妈的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安择垂眸，盯着热水洒在自己的裤脚，哗哗地淌在地板上，心也像是被热水浇透了似的煎熬。
“滚！”司鹗怒急，“别逼我动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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