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尖戳在安择的胸膛,司鹗沉声开口:“我妈的遗物你藏在哪?交出来!”
安择疼得几乎虚脱,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坚持凝视司鹗的眸子,哪怕自己连抬起头的力气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司鹗,你要杀了我吗?”
司鹗面不改色,刀尖深入刺进皮肉,回答他的问题。
“嗯……”安择面色扭曲,反而释怀地开口,“你杀了我吧。”
“你杀了我,司毅还是你心里那个高高在上,冷漠又固执的男人。”
司鹗的神情僵在脸上,安择感受着胸膛的刺痛,还是在不断刺激着司鹗,“他还是你的父亲,没有人知道他根本不喜欢你!”
“你杀了我,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做过的那些恶心的事!”
“闭嘴!”司鹗咆哮,握着短刀的手掌越攥越紧,刀尖彻底没入。
安择笑着对上司鹗燃着怒火的眸子,胸膛的剧痛让他几乎透不过气,“司鹗,你会记住我吗?”
司鹗的指节发青,殷红的血顺着刀柄往下淌。
安择突然挣扎,锁链激烈地碰撞,“记住是司毅和安启,他们毁了我,毁了我的家,也毁了你的……”
“你在报复,我也是报复……”
“我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和你有同样的感受!”
“司鹗,记住!”
“闭嘴!!!”司鹗掐着安择的脖颈,拔出刀子抵在他的喉咙。
那两个纹着花臂的男人抽完烟走进来,瞧见司鹗站在男人面前,发疯一般地快要抹了他的脖子,赶快跑过去拦住司鹗。
男人拿着绷带简单地包扎安择身上的伤口,免得他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司鹗被朋友拦住扔下刀子,怒气冲冲地走出去。
战友跟着他,司鹗坐在椅子上,吸着烟,拎起酒猛灌了一口,战友拍拍他的肩膀,“大家好不容易都从战场上死里逃生,可回到家才发现生活一样兵荒马乱。”
司鹗抓了抓扎手的短发,苦笑着想,自己哪还有家啊?
另一个战友从地下室走出来,手上还沾着安择的血,他轻松地说:“我们还以为你这种大少爷不为钱愁,过得该有多潇洒呢?”
战友也开了瓶酒,坐在他身旁,司鹗刚刚对待那男人的样子,又想起关于他的那些流言蜚语,战友尴尬地开口:“我听说他是你的……呃……后妈?”
司鹗闷头喝酒。
战友没有注意他的脸色,但司鹗能这么做,想必也看不起那个男人,索性大大咧咧地吐槽:“真不明白这些扒开屁眼给男人搞的,那么小的洞被鸡巴操,能爽吗?”
另一个男人也豪放地大笑,“哈哈!”
砰地一声巨响,司鹗脸色铁青,一脚踩碎酒瓶。
从前他们在军队也是这样骂那些插屁眼的男同,但是战友不知道,自己他妈的也被男人搞了。
两人同时闭嘴,相视一眼,盯着司鹗站起身朝着门外走。
留在地下室的男人像是感应到司鹗的离开,“司鹗!你在哪?”
“我不想一个人!”
“别走!”
“别把我独自留在这里!”
“司鹗!你杀了我吧!”
“别丢下我!”
司鹗眸底闪过骇人的阴狠,沉着脸,冷冷地开口:“交给你们了。”
他说完,离开这座废弃的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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