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拿着纸巾贴心地擦掉安择额头的冷汗。
保镖站在司鹗面前,恭敬地摆出姿势:“司先生,请。”
司鹗不屑地冷哼。
安择推开秘书的手,忍着身上的剧痛走到司鹗面前,微微弯下腰,直视着司鹗的眼睛,温柔地哄道:“少爷,你这几天不在家,我很想你。”
他的手掌抚上司鹗阴沉的面庞,“想你想得睡不着,每天都在等你回去……”
司鹗眼神冷漠地盯着安择,觉得他可笑,两人都已经撕破脸皮了,他还装什么?
安择露出温暖的笑,“我不会再强迫你了,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不好。”司鹗语气生硬,“那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住进去?”
安择脸色不变,缓缓直起身。
司鹗痛快地骂道:“你和你那个婊子爹一样,都他妈给我去死吧!”
安择推了一下眼镜,目光扫到角落的监控,手掌抓着司鹗的手臂,身体靠在办公桌,激动地吻上他的唇瓣。
司鹗瞪大眼睛,挣扎了两下居然没有推开他,手掌掐着安择的脖颈,逼他松开,朝着安择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挥了一拳。
安择扭头,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脖颈的红痕,不急不恼地说:“少爷,今天你在集团里动手打我,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董事会又怎么能放心把集团交给你继承?”
“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好吗?”他的手掌搭在司鹗的肩膀,轻轻地摩挲颈侧的肌肤,“我们回家吧?”
司鹗忽略脖颈上微凉的指尖,一把揪住司鹗的领带,逼迫他贴到自己面前,一双鹰眸瞪着他的眼睛,“你还敢威胁我?”
安择的手掌撑在司鹗两侧,摇头否认,“我想我们都好好的,我想你能陪着我……”
“司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理解我,只有你能接受我……”
司鹗瞅着他幽深的黑瞳,心里发沉发紧,如果自己在小时候发现老头子的事,会不会也变成他这个样子,用力推开安择,“滚吧你!”
“疯子!”
秘书突然开口提醒一声,“安总。”
安择被推的踉跄,转身瞧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警察走进来,安择眼神不解地看向司鹗,“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司鹗起身,坦言道:“老头子走了,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你是我的家人,对吗?”
安择来不及感动司鹗口中的“家人”二字,就听他说,“安择,你病了。”
司鹗索性将计就计,“我帮你找了一家疗养院,你可以在里面慢慢的休养。”
安择蹙起眉心,对司鹗认真地解释:“少爷,我没有病。”
司鹗从医生手中拿出自己调查的文件摔在安择的身上,“你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吗?你妈患有严重的精神障碍,你也有病!你觉得所有人都欠你的,你想报复!”
“我他妈告诉你,就算所有人都欠你的,老子不欠你!”
司鹗走到安择面前,贴在他耳边诅咒般的开口:“你这辈子就给我在精神病院里,和你那个婊子爹一样,慢慢地享受被人抛弃的下场吧。”
“这是强制医疗决定书。”司鹗微微眯起一双厉眸,残忍地扬起断眉,转身让医生动手带他回去治疗。
安择的保镖想要上前被司鹗的人控制住,这群人来得突然,打得大家措手不及。
医生走过去抓着安择的手腕绑上束带,安择错愕地盯着司鹗,“少爷?”
“我们好好地谈谈,可以吗?”
医生拿出专业的禁食面具,戴在安择脸上,他无法反抗,站在旁边的医护人员随时准备使用镇定剂,安择斯文的面庞罩上恐怖的限制精神病人的面具,镜片后的眸子露出前所未有的病态和焦虑。
司鹗抬起手,掐住安择的下巴,“放心,我会去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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