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愣着了,搭把手抱他到车上去。”
白劭轩赶快过去帮忙,两人带着司鹗开车离开。
没一会儿,保镖已经追踪到司鹗离开的位置,拿起对讲机开口:“他被人接走了,现在去追吗?”
“等安先生清醒后再决定。”
“是。”
第二天,司鹗躺在宽敞明亮的房间,手腕的手铐已经被取下去,一双凌厉的鹰眸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
白劭轩端着早餐放在床头,开着玩笑:“你好不容易跑出来,让咱们自己人给撞了,都说守孝期倒霉三年,原来是真的?我得请给大师给你看看!”
“怎么样,身上的零件没撞坏吧?”白劭轩说着,手掌隔着被子往司鹗的身下摸。
司鹗冷着脸,本能地抓着他的手腕用力地折。
“啊!”白劭轩疼得直哎呦,“你要谋杀挚友啊!”
“快放开!”
司鹗松开手,闭上眼没再理他。
齐清使了个颜色,和白劭轩一起出去。
秘书站在门口:“老板,司安集团的安总裁来拜访。”
白劭轩蹭得火了,“他还敢?”
齐清说:“我在这里看着司鹗,免得他冲动再闹出人命。”
“好。”白劭轩怒气冲冲地走下楼,瞧见站在客厅的男人时,差点吓了一跳,大白天的怎么见鬼了?
安择穿着得体的黑色正装,一头中短发向后梳理露出光洁的额头缠着白色纱布,面色病态得苍白,修长的脖颈上肉眼可见一道道渗着淤血的指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弄上去的。
白劭轩原以为司鹗是吃了亏的,现在看着安择的惨样,突然开始怀疑了。
安择的声音喑哑,说话很费力,“白老板,打扰了,听说我们家少爷在你这里做客,我来接他回家。”
白劭轩冷笑:“司鹗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啊?”
“我说你一个小妈,管得也太宽了吧?”
安择从容地说:“无论如何都是我们的家事,你说呢,白老板?”
白劭轩眯起精明的眸子,“是不是一家人也要看司鹗认不认你,一个小妈越俎代庖,做人别太蹬鼻子上脸了。”
安择不急不恼,“既然如此,我能见见他吗?我们少爷还好吗?”
“不能。”白劭轩直白地拒绝,“司鹗现在不想见你,安总还是请回吧。”
安择解释,“白老板,恕我直言,我们家刚办了葬礼,孝子没道理住在你这里的,不吉利。”
“白老板是生意人,应该是有忌讳的吧?”
白劭轩皮笑肉不笑,安择的话正巧戳中他。
安择和白劭轩周旋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到司鹗,只好先回去。
白劭轩走回楼上,心想想着:妈的,司鹗的小妈真难对付。
他推开房间门,瞧见司鹗正和齐清吃早餐呢。
白劭轩瞧着司鹗大快朵颐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小心地问:“你没事了?”
司鹗反问:“我能有什么事?”
齐清耸耸肩。
白劭轩心里感动地哗哗的,“好哥们!有种!”
司鹗咬了一口吐司,自己也想了很久,听到安择说起老头子和安启的恩怨,自己居然有点想笑。
父母的婚姻形同虚设,老头子向来瞧不起自己,司鹗曾经也质疑过,自责过,是不是自己真得做的不够好,不如人。
原来是他,是老头子犯下的错,造过的孽,那凭什么怪罪在自己身上?自己为什么要难受?
司鹗终于释然了。
现在爹妈死了,自己成了孤儿,和老头子的父子情在现实的真相里显得儿戏又可笑,自己却还要因为这个,被人作弄。
退伍后,自己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没了方向。
安择,他撞上枪口了。
司鹗有了动力,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干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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