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浑浑噩噩地醒来,睁开眸子,视线朦胧地盯着熟悉的房间,一双精致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的眼前,司鹗怔住,昨晚耻辱的画面在脑海里快速地闪过,抬起头,对上男人那张斯文的道貌岸然的面庞正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
“我操你妈的……”司鹗目眦欲裂,顾不得酸痛麻木的身体猛地朝着安择扑过去,动作迅捷犹如猛禽猎食一般,鹰隼的眸子迸射出凶残的杀意。
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传来,强劲的阻力拖住司鹗的身体拦在原地,“啊……”他垂下头盯着锁在自己手腕、脚腕的铁链,浑身的血液因怒火沸腾着,攥紧拳头的手臂微微颤抖。
安择泰然自若地站在他的面前,手指系着袖扣,从容地笑睨着他。
司鹗的眼神锋利得像是刀子,恨不得一块块割掉他的皮肉,吞食下去,“你想干什么?”
安择扶了扶金丝镜框,西装革履地转身走出卧室。
“你给我站住!”司鹗低吼,扯动着锁链叮当作响,回应他的是紧闭的房门,“操!”司鹗大声咆哮,赤身裸体地瘫坐在地,拳头泄愤地砸在地板上,“啊啊啊!”
他的余光扫到摆在一旁的早餐和药品、棉签、绷带,骨节通红的手掌拿起药膏,瞧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使用说明,缓解疼痛、消肿消炎……
司鹗后知后觉自己难以启齿的地方异常胀痛,几乎坐不下去,只能半跪着,司鹗的手掌用力攥紧药膏,低下头盯着腹肌处被电击后的皮肤上血管凸起,像是结着一层蛛网,他随手掀翻了早餐,拿起绷带贴在灼烧的伤口上。
司鹗的厉眉紧锁,扯着束缚在手腕的锁铐,他脸色严峻,瞅着自己的双手,坚毅的眼睛散着凶狠的戾气,恨不得把掌心盯出个洞,右手握住左手的拇指,徒然用力硬生生摁的指骨错位脱臼。
骨节咯噔一声,司鹗的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做过无数次的逃脱训练,但十指连心的痛仍然难以忍受。
他攥着手铐,想要拔出脱臼的手掌,门锁不合时宜地转动,司鹗猛地抬起头……
安择走进来,忘记佩戴自己的腕表,正瞧见司鹗想要挣脱手铐,藏在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淡淡地开口说一句:“真不乖……”
男人随手锁上房门,修长的手指解开皮带,斯文的面庞噙着抹浅浅的笑意,抽出皮带握在掌心,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
司鹗冷冷地逼视男人,安择抬起腿,结结实实地一脚踹在司鹗的胸膛。
“嗯……”司鹗咬牙,强硬地扛住他的攻击,腰背笔直,不动如山,虎视眈眈地等待着安择靠近,只要他再近一步,自己就能把他扑倒在地,掐断他的喉咙,戳瞎他的眼睛。
安择皮笑肉不笑地凝着司鹗,在男人仇视的目光下,缓缓走到司鹗的身后。
司鹗忍住怒火地扯动锁链,安择眯起眸子,扬起手中的皮带朝着司鹗宽厚的背脊挥下去。
啪——皮带在男人的头顶发出恐怖的破空声,狠狠地鞭挞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呃啊……”司鹗吃痛地闷哼,阴冷的眉宇都狰狞起来。
接二连三的皮带抽打在司鹗笔挺的背上,蜜色的肌肤纵横交错着一道道红肿的鞭痕,安择盯着司鹗的纹身,皮带落在双肩,像是要折断猛禽的翅膀。
司鹗垂着头,汗水滴在地板上,脸色煞白。
安择鞭打了几十下,男人不卑不亢,连叫都没叫一声,安择白皙的肌肤渗出细汗,解开领口的纽扣盯着司鹗背对着自己,脖颈憋得通红,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也能猜到男人满是不服。
安择攥着皮带缠在司鹗的脖颈上用力地收紧,“呃……”司鹗戴着手铐的手掌扣住皮带边缘,脖颈的肌肤上残留着昨夜印上的一根根清晰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