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被司鹗拎起来,双腿止不住地发抖。
司鹗吐出的气息散着寒意,“我让你再说一遍!”
白劭轩跑过去拉住司鹗,“哥们,哥们冷静,冷静点。”
司鹗不管不顾地抬手推开他,白劭轩踉跄一步差点摔倒,被林子彦扶住,他着急地说:“你快拦着司鹗,要出人命了啊!”
林子彦走过去摁着司鹗的手臂,沉声劝道:“别在你母亲的葬礼上闹,让她安息吧。”
司鹗一愣,自己最在乎的就是妈妈。
林子彦扫了一眼面前的记者,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些事以后再解决。”
司鹗的拳头攥得吱嘎作响,缓缓松开揪着记者衣领的手掌,转身离开。
“司鹗!司鹗!”白劭轩追过去。
记者的双腿软成一滩泥,跌倒在地。
林子彦打了个响指,秘书走过来拿出支票夹递过去,林子彦签字,把支票甩到记者身上,轻飘飘地打发他。
随后保镖把记者们纷纷“请”出葬礼现场。
司鹗回到灵柩前,痴痴地望着母亲的遗照,母亲在外人眼里永远都是严肃干练的,可只有面对自己时她总是温柔地笑,从来不像照片里这样冷冰冰的。
司鹗咬牙切齿地看向父亲和那个小白脸站在一起,恨不得冲过去杀了他们。
他克制住内心嗜血的冲动,自己还不清楚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安葬好母亲,这烂账自己会一笔一笔的算清。
司鹗送走朋友,安排了几个眼线盯着公司的事,自己继续守在灵柩边。
葬礼忙了三天三夜,司鹗一身疲惫地走进家门想要睡一会儿,没想到会瞧见那个小白脸端着杯咖啡站在客厅,一副登门入室的派头。
司鹗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谁让你进来的?”
“司少。”安择惊喜,微笑地转身望向楼梯,柔声道,“司先生,少爷回来了。”
司鹗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年过半百的男人穿着身居家服走下楼梯,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没有半点颓态,“是我让他搬进来的,他是我的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司鹗冷笑,“是你养得婊子吧!”
安择脸色温和不变,倒是司鹗的父亲震怒,“你说什么!”
司鹗咬着牙逼问他:“怎么?你敢做不敢认!他不就是个婊子吗?”
“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司鹗的父亲怒吼,“你惹得事还不够多吗?你在葬礼上出尽洋相丢我的脸,全靠安择帮你解决那些媒体记者!”
“我丢脸?我丢你的脸?”司鹗的额头暴起青筋,指着自己的老子骂道,“咱俩谁更丢脸?”
“我妈尸骨未寒,你就来不及包养小白脸了?你他妈还能硬得起来吗!”
安择挑眉,瞧着父子之间的战争,像是欣赏一出好戏,推了下眼镜藏起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司毅怒不可遏,抬起巴掌狠狠地扇在司鹗的脸上,“你个混账东西!”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自己的老子说话?”司毅攥紧震疼的手掌捂住胸口,气得发抖,“滚!”
“你个畜生!”
安择上前扶住年迈的男人,轻声劝说道:“司先生,您别着急,小心身体。”
“少爷刚回国,还不认识我,我会好好和他解释的。”
司鹗敛起眸子,脑袋里响起强烈的耳鸣,舌尖拱了拱麻木的侧脸,凶狠地盯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安择对上司鹗仇视的眼神,眼底噙着似有似无的笑。
司鹗朝他啐了一口唾沫,“贱人!”
“我早晚弄死你!”
司鹗说完,转身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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