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川格外窝火,坐在从机场回程的路上,戚毓的电话根本打不通,过了会显示他又被拉黑了,贺行川一口气差点气得七窍生烟,坐在车上,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出气的地,差点憋出内伤。
好不容易憋回了公司,他快速下车想去找他哥,戚毓敢给他发那样的消息,自然也是做好了准备,但是他哥跟戚毓的父亲,戚闻岳在公司方面有合作。
他找不见戚毓,就不信通过他老子也找不到他!
一路走到他哥办公室的时候,路过的职员与领导都纷纷向他问好,贺行川无心领会,他现在看谁都想发火。
“哥!贺行舟!”
他一脚踹开他哥的办公室大门。
但谁知大门一开,沙发上坐着本不应该出现的人,他妈杜澜正和一个小伙子高兴地攀谈着。
正是上次着医院的宁遂,他哥那捂得格外严实的姘头。
他现在看见姘头就烦!
“二宝,你踹门干嘛啊,怎么回事,怎么对你哥这么不礼貌!”杜澜被一声巨响吓了一跳,本来正兴致冲冲地跟宁遂探讨星座,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小儿子。
杜澜站起来,“你不是出差了去了吗?”
而贺行舟正坐在后面的办公桌前,挑着眉,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就是提前了,妈,您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跟我哥讲。”贺行川铁青着脸。
”诶,等一下。”杜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掏出手机,“我突然看到这个设计怎么样,你说用在你和阿毓的订婚——”
“妈!这订婚不办了!您快出去,我是真的有急事找我哥——”
贺行川算是明白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了,一听见订婚宴的事情就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跟他妈说不出口,他的准未婚妻把他的小情人跟拐跑了。
但是杜澜还在道:“怎么就办不成了啊,你去和把话跟阿毓说开,你们年轻人真的是,我看都还不如小宁听话呢。”
一直杵在一旁突然被提到的宁遂,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您说笑了阿姨……”
他哥贺行舟嘴角也轻不可擦地上扬了一下。
看到这和气融融的一幕,却没人把他放在眼里,贺行川气得跳脚,又不能把话直接说出来,他只能走到他哥的桌前,咬着牙话从嘴缝里蹦出来,用着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哥,我真的有急事!赶紧叫他俩回避一下!”
“……”
他哥完全没当回事,别着胳膊,靠在椅子上,一幅幅高高挂起的样子,沉静地看着他。
贺行川差点一口老血上涌。
不把急事先交代清楚,贺行舟能这样不紧不慢跟他耗一辈子。
贺行川手支撑着办公桌上,手背的青筋暴起,他倾身咬牙切齿地道:“戚毓把我的人给弄跑了——”
贺行舟剑眉一挑,抬眼看他。
贺行川深吸一口气:“拐的是我床上的人,这总行了吧!”
一向面无表情冷情的贺行舟,也有些忍俊不禁,好看的眸子浸着笑意,但很快就克制了下来,单手握拳掩在嘴边咳嗽了下,向着那边出声:“母亲,我和行川有事讨论,您跟宁遂先下去转转吧。”
“笑够了就赶紧帮我找人,太特么丢人了。”贺行川终于能放开声音说话,催促他哥,“你先帮我联系戚闻岳——”
这事太跌面了,一提就气得牙痒痒,他被摆了这么一大道,被戴帽子都没他这样戴的!
一戴还是两个,操操操,操你大爷的戚毓!!
“联系倒是可以联系。”他哥收起笑容,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只怕你也见不到,戚闻岳近些天病倒入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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