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川在酒店门口踌躇了一会儿。
给他吴局叔叔打了电话,对方根本记不清小花袄这一号人,但确实他公司对面再也没有摆摊的商贩。
游移不定之间,他的脑海里已经上演了一场恶霸富豪强抢民女的故事,法制与社会主持人的声音也不断回响。
小花袄圆溜溜的眼睛闪着泪光……
不行!
他不能看着失足人就这么落水!
于是贺行川迈着豪放的步子走进了酒店。
“告诉我刚才进去两人的房间号——”
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躯挡住了前台经历面前的灯光,形成一片阴影,叫人看不起表情,但是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还没等前台开口,一沓钱就被甩到了柜台上。
不消五分钟,贺行川要到了小花袄和胡子男的房间号,以防万一他在隔壁也开了间房。
贺行川扒在墙上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他在客房里来回踱步,直接敲门冲进去也不像话,不符合他的身份,冥思苦想之后,贺行川又花钱找酒店客房要了一套工作人员的制服。
这下一身白色制服,手上搭着个毛巾,头戴一次性头套,除了袖子和裤腿短了半截,像是马戏团里玩杂耍的猴儿。
贺行川左看看右看看,望着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
接着他又趴在墙上继续偷听。
如果此时走进来一个人,就会看见贺行川双手伏在墙壁,整个身子贴在上面,穿着滑稽的衣服,做贼一般。
但是此刻的贺行川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竖起耳朵竭力去听一墙之隔的另一边的动静,不多时,他忽然听见几声细软的声音:“张哥,你别这样我——”
贺行川脑子轰得一下炸开,仿佛之前脑袋里跑过无数的黑暗猜想全都得到验证。
想都没想,快速冲到房间门前,抬腿就是一脚——
随着“咣当”一声。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门给撞开。
屋里床上两个人直接傻眼了。
贺行川收回脚,看到愣在原地的两人,嘶,忘记敲门了……
但是眼前的画面验证了他的猜想,胡子男全裸着身体,把小花袄压在身下,小花袄趴在床上裤子半挂在腿上,露出白嫩嫩的屁股,消失不见,任由男人上下其手。
胡子男和陈簌皆是一震,震惊不已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酒店人员”。
来人非但没有丝毫不妥,反而伸手一把将胡子男给从陈簌的身上掀开。
陈簌趴在床上光着屁股蛋子,连挂在睫毛上的泪珠都生生忍住了,愣了一下,才大叫一声抓起被子把自己裹住,连滚带爬也跳下了床。
“你,你,你——”胡子男提着自己屁股后面还破了俩洞的大裤衩子,指着贺行川气到语无伦次。
“……”
“不好意思,先生,收到房间电话,来换床单。”
贺行川硬邦邦地说。
“我根本没叫人换床单啊!”胡子男眼睛都要瞪出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无礼的工作人员。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贺行川直接粗暴地把床单给掀了。
“你——你——!我要投诉你,投诉到你们老板,把你开除!”
“您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