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郢看了他一会,“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玩玩……
白宙张嘴,全是苦涩,近一年的相处,对顾郢来说只是玩玩?
他浑身僵冷,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大热天,他却好像掉进了冰窖里,四肢百骸全都是刺痛的冷。
顾郢打量他一眼,刻薄道,“你不会是要赖上我吧。”
白宙握紧拳头,半晌才松开,嘴唇抿出一条白线,他嗫嚅着,吐出两个字,“不会。”
说完,没给顾郢再羞辱他的机会,白宙扯着书包往后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下来,声音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
“借你的钱,我会还的。”
身后传来顾郢有些漫不经心的,带着点轻挑的声音,“不用,就当是给你的报酬。”
“毕竟你伺候得还不错。”
顾郢刚说完这句话,白宙走远的身影忽然跑了回来,顾郢含笑地挑高眉,“怎么,你还舍不……”
“砰——”
一个拳头阻止了顾郢没说完的话。
看着顾郢偏过头去,白宙握紧的拳头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耳边是尖利的声音。
“你干嘛打人?!”
白宙置若罔闻,他红着一双眼,看着没有反应过来的顾郢,声音有些哑。
“…我从来没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过什么。”
“我们两个,其实你才是那个胆小鬼。”
顾郢脸色忽青忽白,一副羞恼的样子,“你胡说什么?”
他比白宙高,恰好能看见白宙眼睫的颤抖,顾郢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通红的眼睛。
他想,长痛不如短痛。
他即将回去加拿大,那时他要面临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而白宙不该卷到这滩浑水里来。
白宙这样认死理的一个人,如果给他留下念想,那以后必定过得痛苦。
不如一剂猛药,断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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