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是，这不过是他的一头热罢了。
顾郢看着他，眼神居高临下，带着点似有若无的怜悯，“当然。”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甚至还在白宙心口又扎了一刀，“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可惜你不能生。”
跟着班级队伍离开，白宙又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还是没找到人，同桌跟在他后面，脸色十分不好，刚刚还滚烫通红的面颊一瞬间像是失去了血色，怕她摔着，白宙一只手扶着她，“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同桌刚想摇头，但眼前的晕眩使得她根本说不出话，白宙没办法，只得挤出人流带她去医务室。
学校虽然有校医室，但少有人来，白宙倒是常客，但今年已经高三，他也很少过来了，因此在推开校医室的门时，他根本没有想过里面有人在。
日光打在门框上，折射进屋内人的脸上，顾郢微侧着脸看过来，一半光亮都在他的眉眼间，锐利逼人，他眯起眼睛，看向进来的两人。
“有人啊。”
同桌呐呐，但很快，她认出这是曾经来班上找过白宙的人，她准备打个招呼，但下一刻，就见顾郢转过了头。
白宙没动，他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一颗心掉进了冰窖里，顾郢正半蹲着给苏霈膝盖上擦药，她白嫩的膝盖上是很大一条擦伤，两人就算没交流，也能让人感觉到那种特别的氛围。
苏霈看着白宙，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她笑吟吟地冲白宙挥了挥手。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膝盖上的疼痛吸去了注意力，顾郢站起身，阴影压向她，他将棉签甩进垃圾桶，“走吧。”
从头到尾，顾郢没有多分出一丝眼神给白宙。
“你们俩不是朋友吗？”
同桌坐在苏霈坐过的椅子上，轻声细语地问他。
白宙关上门，脸上的神色在阴影里分辨不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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