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不带就算了,手机也在这,顾郢再傻也感到了不对劲。
提着书包出来,过拐角时正好碰到两个人从楼上下来,见到顾郢,其中一人下意识别开眼睛很快下了楼。
顾郢的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喊住两人。
“你们高几的?”
顾郢虽然不认识他们,但这两人对顾郢却不算陌生,知道他是个混不吝的主,在学校,连老师都不敢管他。
两人本来就心虚,此时听到顾郢叫住他们哪里敢停下来,更是拔腿就跑。
“操!”
顾郢飞跑下楼,手里提着的书包旋转几圈猛地往前一掷砸向其中一人的后背,那人遭受这样一顿重击,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倒栽,要不是旁边的人伸手扶了一把,怕是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
等两人站定,顾郢从后面一脚把一个人踹到一边,然后拽住一个人的衣领,把人的脑袋重重磕向旁边的铁栏杆,脑袋和栏杆碰撞发出一声空洞的响,震得人心里发慌,顾郢神情里是掩饰不住的凶狠,他低头,喘息起伏里,是他阴戾横生的眉眼。
“跑什么?”
“人呢?”
“……在…在天台…”
被顾郢拎着后衣领的人怕得双腿直颤,根本发不出声音,关键时刻,是另外一个人颤抖着开了口,声音里充满惊惶。
小镇的晚上温差很大,白宙冷得浑身发抖,垂下来的额发耷在眉间,遮住视线,他下意识想用手拨开,但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提醒他,他现在没有自由。
月亮清悬,照得天台上的一切莹莹发亮,如同旧故事书里的老物件,白宙双手不断挣扎,终于听到一丝绳子因为干裂而脆断的声音。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白宙恍惚地抬起头,他好像听见了比绳子断裂时更大的响声,好像是从铁门那里发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