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考虑过自己将来要读哪所大学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顾郢挑高眉，视线停在白宙脸上，“你想跟我考一所大学？”
白宙诚实地摇头，顾郢脸一下黑了。
“你不想跟我上一所大学，那你问什么？”
“你不想跟我一所大学吗？”
白宙倏然抬起头，浅色瞳孔在灯下微微发亮，里面情感烫得顾郢晃神，他好像被迷惑了，低头想要亲亲白宙泛红的脸颊，但下一刻他回过神来，颇为懊恼地拧紧眉头，近乎逃避地甩下一句，“不想。”
上大学是白宙这种人才需要考虑的，顾郢连自己的前路都看不清，更别说给白宙承诺。
可当听见白宙问他想不想跟他一所大学的时候，顾郢发现，他居然该死地动心了。
“就算我们以后没有在同一所大学，顾郢，我会去找———”
白宙的话突然消音，他看着凑近的俊脸，愕然地睁大眼睛。
“闭眼。”
明明是在接吻，唇舌都柔软，但顾郢的话很硬，带着一股命令般的语气，偏偏白宙是笨蛋，他太听话，听话到顾郢甚至不愿意粗暴。
微凉的唇瓣相碰，白宙唇边溢出一丝轻哼，但很快就被绞尽，好像糖水的呼吸，黏黏腻腻地拉扯着他们。
路灯暖暖地洒下来，朦朦地落在两人的肩上和前路，一片的光明璀璨。
分开时，顾郢温热的掌心贴近白宙，滚热的指尖划过他额角的头发，而后缓缓道。
“白宙，别太沉浸，不要幻想和我的以后。”
白宙睁开眼睛，顾郢正低头看着他，往日凌厉又或挑逗的脸此时无比正经，是一副认真的好模样。
但他这样认真，不是为了表白，而是为了让白宙认清现实。
白宙刚刚还在雀跃跳动的心，一下像是被人攥着丢到火里烤了，半晌，他沉默地低下头。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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