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宙被他抓住头发,脸上忍不住浮出痛意。他眼角的泪还没干,在眼尾氤出更深的红。
赵泽被他的泪惹笑了,夸张的耳饰碰得叮当响,“我弄疼你了?”
他松开白宙的头发,改推搡白宙的肩膀,步步逼近道,“好学生想我吗?”
赵泽下手没留力,白宙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跌在了旁边的墙上。
“我今天带了钱。”
在赵泽下手更狠之前,白宙已然妥协的从书包里拿出这周的生活费。
赵泽抢过他很多次,自然知道白宙的性子,他接过钱,拿钱把白宙额角的头发挑起,露出一张寡白的脸来。
“明天依然这个时间,记得带钱来。”
白宙被钱的边角刮得额角发红,眼睛低垂,随人予取予求,乖顺的如同一头小羊,没有棱角,没有攻击性。
被欺负狠了,也只会朝你抬起一双干净的眼睛。
“别让我去找你。”
抛下这句话,赵泽拿着钱走了。白宙整了整衣领,只觉得自己运气差得可怕。
赵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自从他被学校退学之后,白宙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想起这个人。
在顾郢转来之前,白宙在班上永远都是孤独且遭受欺负的那个人。
一切暴力的开始,都来源于赵泽。
他把周围的学生变成一把把屠刀,让他们对准白宙,用言语,用行动,把白宙切得四分五裂。
这样的苦难是看不到尽头的,最可怕的是,它能把一个人的棱角磨平,日复一日,你再不敢发出呐喊。
没有人会救自己。
白宙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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