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宙选理这事没跟父母说，白父白母很少会抽出时间来听他说这些，白母倒是有时间，但她听不懂，久而久之，也不再听了。
白淳听他说要选理科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电话那头问了一句：“有想要考的大学吗？”
白宙很快报了白淳学校的名字，那边笑了笑，温柔鼓励道：“那哥哥在这等你。”
学校明面上没说这次分班是按照成绩来排，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白宙是擦着车尾进的理科二班，他东西多，搬了好几次，顾郢趴在桌上看了他好几眼，打了个哈欠：“怎么还没走？”
白宙把书抱在手上，有些犹豫，“你在几班？”
他刚刚没听到班主任念顾郢的名字。
“九班。”顾郢随意道，午后的阳光灿烂，他直起身子，把柜子里的书全部拿出放在桌上，“问这个做什么？”
他挑高眉，眼底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白宙移开目光，干巴巴地解释，“就问问。”
他向来是不善言辞的，刚刚闷在嗓子里的话被顾郢一问也忘了干净。
虽然分到了二班，但白宙心底恹恹的，并不觉得高兴。他也没有朋友可以跟他分享这份喜悦。
顾郢倒是知道，还假模假样地道了几句喜，白宙抿着嘴，傻乎乎地在这样的哄捧里帮顾郢把书搬到了九班。
九班在二楼，二班在三楼，两人隔着一层楼，并不方便见面，但顾郢是想不到这的。到了九班，他便占了后面靠窗的一个位置，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顾郢坐在位置上，看白宙低头给他整理书。
“喂，”顾郢喊他。
白宙抬头，正巧撞进顾郢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放在书上的手指不觉颤了一下。
门外的吵闹声悉数被收纳进一个小盒子里，盒子外边只有带笑的少年在说话。窗外蝉鸣声声，外边日光太燥，让人口舌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