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樊焱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回顾的一幕。
他拎着两杯奶茶回到郁书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并没有锁,里面虽然开着灯,但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也没有任何声音,他还以为是郁书临时离开了,就想着在办公室里等他,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个惊喜。
但他一踏进办公室就闻到了一股味道,虽然很淡,不易察觉,但他还是一下子就分辨出那是精液的味道——这几个月的性爱经历,让他对这种味道十分敏感,也让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不久前这间办公室里发生过什么。
樊焱当下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学长?郁书?你在吗?”他小声地呼唤郁书的名字,此时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否希望得到回应,但在听到任何回答之前,他已经意识到了答案。
郁书总是一丝不苟的,尤其是和研究学习有关的一切。但此时哪怕隔着两张桌子,他也能看到凌乱的桌面、被推到一边的椅子,甚至,他看到地上有一只被甩远了的鞋。
樊焱一下子屏住气,他的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直到他看见全身赤裸的郁书像只受伤的小兔子一样蜷缩在桌子底下,试图用外套将自己完全裹起来,却因为外套不够长而遮不住白皙修长的双腿。
而他颤抖着把人抱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浊液不断地从那口被操得红肿的小屄里流出来。
郁书没有挣扎,他始终低着头,紧闭双眼,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没有解释、没有控诉、没有哭泣,只是抿着双唇,如果不是因为被温暖的怀抱拥着的那一刻他止不住地发抖,樊焱会以为他晕了过去。
樊焱的呼吸粗重,恼怒和心疼夹杂在一起,但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郁书显然什么也不想说。他快速帮人穿好衣服,再简单收拾了一下办公室,确保不会被任何人看出问题之后,半扶半抱地把郁书带走,一路上尽量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郁书,不让其他人发现他的异样,一直走到小区外面,他才终于忍不住将人一把横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朝自己的公寓冲了过去。
浴缸里放满热水,帮郁书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扔进洗衣机,再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进浴缸,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樊焱才默默退出浴室。
尽管他刚才表现得很冷静,但实际上他几乎快要压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一下子就能看出来,郁书是被人强迫的。他不明白,从开完会到现在一共也没有过去多久,郁书怎么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遭遇这样的事情。这是第一次发生吗?是谁?如果他早一点进去,是不是就能阻止一切?
一想到在郁书被人欺辱的时候,他竟然就傻乎乎地在几十米之外的地方兜圈,樊焱连呼吸都是痛的。
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但很快又没了动静。樊焱的心揪了起来。如果是洗澡的话,不应该如此安静。樊焱立刻开始懊悔,郁书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他不应该让他一个人留在浴室里的。
现在也不是在乎会不会冒犯的时候了,樊焱再次拉开浴室的门。他一眼就看到冒着热气的浴缸里空空荡荡。
郁书呢?
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一双湿漉漉的手臂从门后伸了出来,不由分说地将他紧紧抱住。郁书刚从浴缸里出来,整个人身上都是水,再加上他是整个人缠在樊焱身上的,所以樊焱一下子就被他弄湿了。
他却像是觉得气氛还不够暧昧一样:
“樊焱,帮我把里面洗干净……好不好?”
陈一然射得很深,几乎全部都射进了子宫里,虽然刚才已经流出来不少,但仍有许多精液停留在子宫深处,不仅黏腻难受,更是不断提示着郁书自己不久前被人逼奸的事实。
明明以前也被子宫内射过很多次,但只有这一次,他完全不想自己清理。
樊焱公寓的浴室不算大,这个浴缸一个人刚刚好,但是两个成年男性一起,就显得过于局促。于是他们不得不面对面抱在一起,郁书坐在樊焱的怀里,热水从浴缸边缘溢出,蒸腾起一片白雾。
但是郁书发现樊焱一点都不主动,整个人非常僵硬,仿佛是被郁书强迫着做接下来的事情。郁书抿着嘴,知道这个时候唯有装可怜这一个办法。
他低垂着眼睛,睫毛一抖一抖,哑着嗓子问:“……你会嫌我脏吗,樊焱。”
樊焱心都要碎了,捧着郁书的脸,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啄在郁书的鼻尖、嘴角:“怎么会呢,那样的事情又不是你想要的,我怎么会……”
“可是你不想碰我。”郁书打断了樊焱的话,眼角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