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快要顶到鼻尖，发丝都要彼此纠缠，空气中的荷尔蒙指数超标，暧昧一触即发。
明知道现在应该制止，打破不应该有的幻想，但郁书偏偏大脑卡顿，愣是说不出拒绝的话。这种沉默在樊焱眼里算是变相的准允，于是郁书就在这样的氛围下，不明不白地被人啃了一口。
这一次的吻有点急，就像是害怕他突然反应过来然后挣扎似的。
但郁书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微微侧过脸，避开了樊焱的眼神，故作镇定：“唔……我觉得这样也不错，等一下正式录的时候，你可以在封住我的嘴之前吻我。”
他试图让话题始终围绕着拍摄，但绯红一片的脸颊看上去没什么说服力。
樊焱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
不过在开拍之前，他确实还有一点话想说，这件事情盘桓在他心头好几天了，但又没想好怎么开口。樊焱斟酌着说到：“学长，关于拍摄我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嗯？”郁书坐在沙发上，整理着自己略显凌乱的衬衫。他一边打领带一边抬起头看向樊焱。
“是这样的，”樊焱坐在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之前学长不是让我研究一下这段时间的一些热门梗，看看接下来拍什么内容嘛，前段时间我到处看了一点，还顺便分析了一下学长之前那几个视频的粉丝来源。”
“哦？你会做这个？”
“嗯，我们专业专门有用户调研这个课程。”话是没错，但内容其实是樊焱胡扯，也就糊弄糊弄不太了解这个专业的郁书了。他始终对于各种姿势的郁书被百万人围观这一点耿耿于怀，而且他自己也加入拍摄之后，回头要是再在宿舍里撞见室友们集体看片，他真的会尴尬到头皮发麻。但这话不好明说，否则郁书又要动找别人来拍的心思了，而且他也知道郁书靠这些视频赚钱，本质上也不想成为阻碍。
思来想去，他有了个折衷的方案。现在为了提出这个方案，他要先来点铺垫。
“学长可能会有点意外，其实你的一大部分粉丝来源是女性。”这话半真半假。樊焱去评论区挨个点进那些用户，还真发现很多人的性别填的是女性。但他没有更深入的调查，也不知道这些账户是不是胡乱注册的，数据的可信度其实不高。
“我后来去研究了一下，发现很多女生、尤其是腐女，对双性这类题材很感兴趣，这也是学长最有个人特色且难以被其他人遮盖的标签，所以我觉得不妨利用这一点。”
郁书对这个话题有了点兴趣，托着下巴思考：“你继续说。”
“例如，女性对于色情影片的期待和男性是不一样的，”两性的审美差异倒是在设计心理学的课程里讲到过，“比起太过直白的画面，她们更喜欢有剧情的、暧昧的、留有想象余地的内容，拿今天的内容来打比方的话，像是被丢在沙发下面的衣物，被束缚的手腕，或者是挣扎的双腿，好像什么都拍到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拍到。”
樊焱小声嘟囔了一句：“学长，可不仅是小批漂亮呀。”
不过郁书没有听到，他点点头：“比较像是文艺片的处理手法，对吧？当然，肉菜还是要有，只是多了正餐前的开胃酒。”
“是的，我觉得这其实是一个思路，可以做出个人特色。”
搞颜色搞出个人品牌，内卷中的王者风范。
但郁书却认同了。
他微微颔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可以抓住这一部分粉丝，并且把她们发展为死忠粉，这样未来我就会有固定的流量。”
“那么，今天要试试看你说的方式吗？不那么直白的、暧昧一些的镜头。”
那一瞬间，从郁书剔透的眼神里，樊焱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不过郁书什么也没有说。
樊焱也没想过，他的点子会让郁书的视频在国内外的同人平台上大火，并让郁书本人成为各路人马的最佳代餐。
这就是后话了。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