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忘记，迷离的眼神，瘫软的身体，沙哑的嗓音，总在他的脑海浮现，不过这种事，他是不可能说的。
“自大是病。”楚青禾将粘人的小猫咪往外推了推。
“你操得我治了半个月的菊花，当然病了。”
楚青禾愣了一下，随后转身开门，“我说过的，不会放过你。”
程柚见他开了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我好像没有邀请你进来。”楚青禾挡在门口，看着程柚掀掉连帽衫的帽子，露出齐肩的黑发，是有层次的水母头，他如无其事地往家里进。
“医药费都还没给我，就想让我走？”程柚靠在门框，抓抓凌乱的头发，悠哉悠哉地讨债。
楚青禾黑着脸看无耻的程柚，沉声说：“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报警，否则你已经蹲监狱了。别不知好歹，快滚。”
谁曾想，眼前的无赖油盐不进，乐呵呵地控诉，“男人啊，吃干抹净不认账啊，连一百块钱都不给我啊。”
虽然这个时间点，楼道里基本没人，但任由程柚这么唱戏似的抖落两人做过的事，迟早会引来围观的人。
“把人操坏了，不负责啊……”
“快闭嘴吧！”楚青禾黑着脸，一把把人拽了进来，“砰！”地关上了门。
“多少钱？”楚青禾打算破财消灾了。
他听说过仙人跳，这个无赖八成是没钱了，用这种损招勒索，狮子大开口是一定的了，但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善心，还被利用了，倒霉！
程柚认真地掰着手指头，“你上次把我操到流血，有印象吧？医院检查，1千，修复受损的药品，2千，恢复要营养吧，3千，还有……”
楚青禾沉默地看着程柚认真算账，胡说八道地将费用算到了1万，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意外。
当程柚报出4万的费用时，楚青禾并不想和他论个对错，他只想让这个麻烦得偿所愿后，赶紧滚蛋。
“好，银行账号拿来。”楚青禾平静地说。
这下轮到程柚愣住了，他喃喃道：“嗯？现在的毕业生这么有钱吗？”
显然，楚青禾的大方超出了他的预设，他脸上满是遗憾，好像在说，早知道多要点了。
见他半天不拿手机，楚青禾催促道：“快点，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给你想要的之后，请你立刻离开。”
就算是仙人跳，也只能跳一次。
楚青禾的冷漠让程柚生气，他按下楚青禾的手机，“我们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还。”
“什么意思？”楚青禾不解。
程柚眼神锐利，紧紧地盯着楚青禾，凑到他耳边，“让我也操一回。”
楚青禾呼吸一滞，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他伸手推开程柚，瞪着眼睛，低声骂道：“无赖！”
程柚得逞地笑，“哈哈，瞧你吓的。”他将没缓过神的楚青禾推到沙发，欺身而上，“放心，比起操你，我更喜欢被你操。虽然你把我操坏了，但我原谅你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我不可能当你的无限提款机。”楚青禾想要推开骑在自己腰上磨蹭的程柚，他知道有些失足大学生，会用提供性服务的方式，给自己找一个可以包养自己的金主，以程柚的容貌，找个大方的金主，没有难度，但楚青禾没打算给自己找一个情人。
只是，楚青禾似乎想错了。
“不不不，我不是来要你的钱，呃，虽然刚刚一直在算账，但那不过是玩笑罢了。楚青禾，”程柚抬起楚青禾缠着绷带的手腕，在上面留下轻轻一吻，轻声说：“我，是来爱你的。”
爱……
低沉的嗓音和风细雨地拨弄楚青禾的心弦，死水填满的古井，毫无征兆地吹过阵阵涟漪。
楚青禾不忍直视程柚的眼眸，偏头看向他处，“从我身上下来。”
程柚非但不下，还将手伸进了楚青禾的裤子，准确无误地握住楚青禾的阴茎，重一下轻一下地撸动。
“你喜欢和我做爱，”程柚笑着握了握手中勃起的阴茎，得意地说：“别不承认，你硬了。”
食髓知味的楚青禾痛苦地闭眼，程柚第一次出现，他就预感不妙，古井无波、了无生趣的生活被毫无征兆地打破。
被他夺走了处子之身的男孩，口口声声说爱他，实在可笑，谁会爱一个陌生人，可，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楚青禾还是没忍住地心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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