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太入神了,没听到齐淼喊我,他任性惯了,立刻恼怒地用脚踢我的脸,我身子一晃,梯子上的木头倒刺扎破了手,大滴小滴的鲜红血液从小缝里往外涌。
好像齐淼的逼。
“哎呀,你怎么出血了?”
齐淼三两步跳下梯子,来查看我的伤势,裙子飘在他的周围,一朵香气浓郁的云。
这朵云包容地嘬含住我的手指,湿濡的软嘴唇在伤口上舔弄,小舌头热,白牙齿硬。
“口水可以止血,你奶奶教给我的。”齐淼说,他心疼我,所以又爱惜地撅着嘴给我的伤口吹气,像吹他的指甲。
而我的心和他的嘴唇一起颤栗。
妈妈在吸我的伤口我的血,我感到幸福。
忽然想起一株有毒的热带植物,会麻痹你的神经再吸你的血,你却只会飘飘欲仙,在虚幻和现实之间徘徊,找不到容身之地,只好不停地往上飘,往上飘。
飘到云的身上。
监控修不好了,妈妈要买新的,让我把旧的扔掉,我嘴上说好,其实悄悄拿回了我的小屋,把它改装成一双眼睛。
我用这双沉默的眼睛装饰妈妈的房间,想看看他在干什么。
放学回到家,我翻开书本,翻开作业,翻开手机。
我看到妈妈在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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