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壹应下顾轩背后那位神秘人的邀请来到他的公司,这位神秘人他也有所耳闻,应该是叫作顾澈的那个人,在闫壹的印象里,这人是个心狠手辣且混不吝的主,之前靠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起家,闫壹自觉无法和顾澈硬碰硬,只好迂回行事。
他大抵也知道此行的缘由,不外乎之前调教了一番顾轩,顾澈这是来给他找场子了。
按照对方所给的地址,闫壹来到了顾澈的一家隐秘公司前,他按照顾澈的要求一个人也没带,独自径直走进了幽深黑暗的公司回廊,一进去便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阴寒,顾澈公司所做的生意并不能见光,所以地址很偏僻,公司外面看着十分高大磅礴,可昏暗的色泽看上去也没什么人气的样子。
按下电梯来到顶层,闫壹走出电梯却发现顾澈公司的顶层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大门,闫壹思索一会儿,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空洞的声音在顶层回荡。
里面传来一道冷漠的男声:“请进。”
闫壹扭开把手推门进入。
映入眼帘的是灰扑扑的世界,空间极大,东西却很少,特殊材质的墙壁上有些看不清的东西悬挂,墙面的颜色就像是灰色的水泥筑就,却更精致,更纯净,带着某种危险压抑的色泽。
左前端是一大片落地窗,照进来的光还是无法温暖这里,灰暗阴冷,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在落地窗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张办公桌,背后坐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十分高大,黑色短发只在额际垂下几缕发丝消减了几分冷硬,眉眼满是狠戾,五官硬朗,瘦削的脸颊莫名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闫壹的脸看上去虽说也是偏强势的那一挂,但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相比却是少了几分硬气,多了几分俊朗。
两人对视间都从双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偏执。
“坐。”顾澈的声音透着一股冷,像是没有感情一般。
闫壹顶着顾澈的眼神施施然坐下。
两人在对视间空间里蔓延着一股无声的对峙。
顾澈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闫壹,黑色的短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可那有些清俊的眉眼却十分锐利,这张脸原是俊朗的,只是周身的气势有些咄咄逼人将俊朗的外貌硬生生给增添了几分冷硬。
剪裁得体的西装贴身包裹着修长又紧实健壮的身体,同色系的黑色鞋袜让他看上去更为得体又内敛,不论这个人性格或是手段,只是这么粗略一看,也能知道这人肯定不简单。
“闫总应该知道我找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吧?”顾澈的手指在身前的沉香乌木办公桌上规律地敲打着,整个人往后微微仰着,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人。
“顾总的心思,就算不知道也得知道,我们直接来吧,顾总想要怎么补偿?我名下的产业你挑一个?”闫壹背靠沙发仰着头问道。
对顾轩做的事情已经发生,同时也不小心知道了顾轩的秘密还被那个秘密中的主角给找了过来,闫壹并不意外,只是方逸尘已经被救了出来,他也不用再顾及别人。
“你觉得我需要你的那些东西吗?我什么没有需要你的产业?”顾澈神色一冷,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闫壹。
“那顾总想怎么做?让顾轩再和我睡一次?想必您也是不肯的吧?”闫壹即使在面对这种场面也还是不愿意落于下风。
“那倒不用,严总只需要陪我玩一个小游戏,这件事就可以一笔勾销。”顾澈两手交叠摩挲了会手指,“我想严总应该不会拒绝。”
“什么游戏?”闫壹不由得坐直了身体,他觉得顾澈不会那么容易就能满足。
“24/7,严总应该对此并不陌生吧?怎么说你也是调教过那么多人的主。”
“不可能。”闫壹听到顾澈说出的那个词时就微微瞪大了眼睛。
24/7意思是24h*7天,在BDSM的文化中代表一种长期有效的,完全的权力交换,这样一种并不陌生又让闫壹觉得可怕的关系,因为此时此刻他竟然处于顾澈之下······
在这段关系中是没有休息和豁免的时间,闫壹必须全程都臣服在顾澈脚下,不能违背他的命令。
“可能还是不可能,怎么就你说了算呢?闫总来都来了,应该也没有谈判的余地了。”顾澈按下桌上的按钮,闫壹后方的墙上便出现了投影。
画面里是方逸尘那熟悉的模样,此刻他正被双手反绑着丢在地下室里,嘴里塞着一块白布,双眼紧闭。
闫壹下意识握拳愤怒地锤在了沙发上:“你——!”
“当时你就是让顾轩救这个人?”顾澈眼神泛着一股冷,“我是不在意手底下多一条人命,只是看严总舍不舍得?”
闫壹气得浑身发抖,胸前不断起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用方逸尘来威胁自己?这个软肋使得闫壹不止一次地被拿捏,他忽然很痛恨自己的无能无力,偏偏总是让方逸尘遇到危险。
“好,你想怎么玩我?像我对待顾轩那样吗?”闫壹咬着牙看向办公桌后面的那人,眼神像是淬了火。
“首先,带上这个。”顾澈从桌子下面摸出一个带着名牌吊坠的漆黑项圈走到闫壹面前。
闫壹极力克制自己想要对顾澈动手的冲动,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不然方逸尘就会受到比自己目前所遭受的还要更惨烈的摧残。
顾澈心情很好地解开项圈套在闫壹脖子上,黑色的皮质项圈在闫壹白净修长的脖颈上显现出一种独特的魅力,项圈上的名牌吊坠泛着光,上面依稀写着——顾澈的狗。
“然后呢?”闫壹知道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头。
“24/7所需要完全的权力交换在此刻生效,在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完全隶属于我,只能听我的命令,你现在不能再继续以人的身份活动,而是作为我顾澈的狗,听懂了吗?”顾澈语气略带嘲讽。
“是······主人。”闫壹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明白顾澈的这句话一出口自己就不能再忤逆他,必须完全顺从。
“狗是怎么走路的需要我教你吗?”顾澈微微抬起下巴挑了挑眉。
挑衅的眼神似是在诉说着闫壹长久以来一直进行调着教活动却连最基本的行为规范都不懂,不对,作为主人的顾澈不能说挑衅,而是赤裸裸的轻蔑。
闫壹的脸色涨红,他明明调教过数不清的人,却仍然拒绝接受自己目前所处的地位。
他缓缓跪伏在冰冷的地板上,用膝盖和手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适应着,维持在一个还算能接受又难以忍耐的姿势。
剪裁得体又贴身的衬衫和西裤因为闫壹的动作而将他健壮紧实的身体和流畅的肌肉线条给勾勒了出来。
这幅姿态在顾澈眼里脆弱又令人愉悦,透露着的屈辱和反差在顾澈眼底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