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他神色温柔，眼中的情意浓稠得像化不开的蜂蜜。
简清一愣，他还从未仔细地看过宋淮施望向自己的眼神。原来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竟是这样的？
完全掩盖不住的喜欢，或者说是——爱？总之其中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拥有的。
简清不知道以前的自己这么迟钝，这么明显的爱慕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又或者，眼前的人将自己的感情藏在很深的地方，深到即便他们形影不离，简清也不会察觉分毫。
一时间，简清心里有些复杂。
“宋淮施……”
抱着简清往楼上走，宋淮施说：“怎么了？”
犹豫了一会儿，简清还是决定问出口。
“你以前是不是喜欢我？”
他不敢问宋淮施现在是否还喜欢自己，即便答案很明显。
捏着宋淮施的衣服，简清喉咙干涩，一眨不眨地盯着宋淮施的表情，莫名的紧张。
宋淮施一顿，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嗯，喜欢，现在也一样。”
很坦然，像说了无数次一般。
简清一怔，没想到宋淮施会如此坦率地承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底莫名地泛起一股涩意，指尖微动，简清缓缓靠向宋淮施，低声说：“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话语之中带着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埋怨。
乖巧又毫无保留的依赖动作让宋淮施唇角微扬。
“我没想到小清会那么迟钝，一点儿都看不出我的心思。”
想到以前满脑子都是考试的自己，简清撇了撇嘴道：“我迟钝你就该明说啊！”
默默地喜欢，他又怎么会知道。
怜惜地摸着他的发尾，宋淮施说：“我害怕我说了，你就再也不会理我了。”
简清一哽，还真是以前的自己会做出来的事。
胳膊收紧，宋淮施小心翼翼地抛出一个问题：“那小清呢，喜欢我吗？”
“我……”
简清不知该作何回答。他对宋淮施的那份异样的感觉，说是喜欢又好像达不到，说不喜欢又觉得虚伪。面对宋淮施他不能坦然地说出喜欢两个字，心中那份悸动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我知道了。”
宋淮施明亮的眼神黯淡了。
简清抿着唇，沉默了，心头升起几分不忍，自己刚才就该说喜欢的。
打开门，将简清放在床上，宋淮施俯身揉着简清蓬松的短发。
抬眼，圆润闪着水光的眸子看着宋淮施，带着歉意。
“不要瞎想，喜欢你是我的事，只要小清以后可以喜欢我一点儿就好了。”
搂住宋淮施紧实的腰腹，简清闷声闷气道：“我才知道你这么会卖可怜。”
抚摸着简清的头，宋淮施笑着说：“如果小清能多喜欢我一点，这可怜我应该早点卖的。”
埋首在宋淮施腰间，简清说：“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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