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照在白皙的胸壁上,情欲的红色与米色的旗袍更显相称。
“阿情,抱抱我。”绵密的汗水从他后背渗出,他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求着她抱她。
越是亲密的时刻,他越是觉得两人的距离遥远,无关身份或是地位,是他心底的毫无归属和不安。
莫情将手搭他的后背,片刻又收回。
“你后背汗很多,等会儿洗干净了抱。”
“好。”
其实陆和清楚,床下时,莫情更不可能抱他了。
此刻他不多作失落,加快腰上的速度,顶撞得莫情娇声连连。
一直到桌上的粥凉的不能再凉时,两人的这场性事才结束。
完事后的两人,洗完了澡,整顿好了对坐在餐桌旁。
“宴月今天没什么事吗?”莫情舀着碗里的粥,和陆和并无对视。
“今天我休息。”陆和揪着发尾的一缕头发紧盯着她,“而且,阿情才是最重要的。”
事实上,他作为宴月的经理,需要筹划的事情不再少数,更何况他还有个只能靠线上会议交流的老板,除去会所里的一应事物,他每天更需要去猜那位大老板的心思。
“嗯。”
喝完最后一口粥,莫情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沿,有节奏地敲击,思考着什么。
“和我去画室吧。”
这些年,莫情少有叫他去画室的习惯,一般都是她自己在画室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至于画什么,陆和很好奇,但是也无从知晓。
出乎意料地,这屋子里并没有如同他想象里的那样堆满画像。
偌大的屋子没有窗户,光源就是头顶上的十数盏射灯。办公桌后是两排大大的书柜陈列,说是画室,更像是书房。
如果说要和画室沾得上边的,就只有在屋子正中有一个画架以及正前方的模特专用椅凳,格外寂寥。
画架上有一副未画完的画,就那个轮廓来看,好像是……自己?
这个念头很快打消,自己不过是她被包养的情人,五年还没腻已经算是他使劲浑身解数的结果。
不过,真的很想曾经短发的自己啊……
“坐在那吧。”
莫情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同时在坐在画架后。
他照做,心中有些不安。
“陆和,你跟了我五年了,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擦去原有的轮廓,她拿上笔,开始勾线。
“阿情是说哪方面的?”
莫情冷淡的语句更加印证了他的那份飘渺的不安。
“关于我姐,也就是莫氏的大小姐的。”
霎时,他觉得这五年他好像一点没有了解过她一样,垂在两侧的双手捏着拳头,眉头紧锁,像是纠结。
“不想说?也好,那我说一说吧。”莫情手上并没有停,继续作画。
“五年前我就想过为你画一副画,直到最近,我想要回忆时,却发现无从下笔。你说,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我的回忆变了呢?”
“你知道吗?陆和,给过你机会坦白,可你没有抓住机会。我知道你是我姐的帮手,但我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站在了她的那边,怎么?我给不了你更多的东西了是吗?”
……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他的头低垂,眼中的哀戚不言而喻。
“阿情,是她告诉我,她有能让你给我一个名分的机会。”
“画好了。”
莫情不想听他多余的解释,只要是背叛,那便不该有辩驳的余地。
走出画室前,她告诉他,“我曾经真的很喜欢你的这张脸,至于名分,我的身边除了你,又有过谁?”
不过,他穿旗袍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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