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顺着路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湛却声打来的，我接通。
“在哪？”他很快问我。
“不知道，”我四处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我走到哪来了，“在逛街。”
“逛街，和谁？”
“一个人啊。”晚上的风还有点凉，我吸吸鼻子。
“大晚上一个人逛街，你在想什么？”湛却声的声音隔着手机传来都是冷冷的，“地址发我。”
“啊？”
“地址。”说完，他把电话挂了。
我纳闷，但我还是照做，把地址发给了他，顺带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将近十点了，原来我已经走了这么久。
湛却声回复我：
「原地等着。」
我便停在了定位的这个地址旁边。
过了十分钟，湛却声的迈巴赫停在马路旁边，湛却声从后座下来，朝我走过来。然后车就被司机开走了。
嗯？
“你怎么让司机把车开走了？”我问他。
“你不是想逛街么？”湛却声走过来，手里还带着围巾，然后递给了我。
说实话，在很多小细节方面，湛却声确实是属于非常体贴的那一类人。
我接过围巾围上，小声说：“都十点了……”
“你也知道都十点了。”湛却声看着我，“走啊，我看看你不回家有什么好逛的。”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逛的。我就只是不想回去，虽然我说我不介意禄玟，但是这不代表我不介意湛却声和禄玟做的时候我在现场。
但这时候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而湛却声就一直跟在我旁边。
一路上沉默的走着走着，好像逐渐远离了闹区，走到了河边，没有人的河边。
再走下去都得走到哪去了？我停下来，然后湛却声也在我身边停下来。
“却声……”我小声叫道，也摸不准他今天晚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想要什么，吴嘉瑞。”湛却声突然开口问道。
我不解的看向他，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我看见他正凝视着我。
“你想要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
“我想让你当我男朋友啊。”我说。
他皱了皱眉，说：“除了这个。”
果然又是如此。
我想，这难道不是个跟他说清楚的好机会？
“为什么除了这个？”于是我问。
“……”他沉默以对。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对吧。只有禄玟才能跟你门当户对……”
“我说了，你和禄玟没有可比性。”他打断我。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我快速的说，“我知道我和禄玟的差别，不用你提醒我。”
“除了这个，你想要什么？”湛却声再次问我，“你说，我可以考虑满足你。”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想把我们的关系转化成金主与情人吗？湛却声要和禄玟在一起，感觉对不起我，所以他想要补偿我些什么？
我麻木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