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正盯着下面那个长得与自己相像的天使看。
亚巴顿啧了一声。瞧那堕天使的打扮，装模作样，模仿着路西法的样子来的，从头到脚简直像路西法二号。今天先是看到一个相貌与米迦勒相似的，又是看到一个长得像路西法的，这搞得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路西法盯着米迦勒的脸看了一会。“哼，解释一下？”
“我并没见过那个叫做卡斯的天使。”米迦勒这时理了下衣袖上的扣子，“我只在维斯珀晚宴上见过他。”
路西法看着米迦勒，又有些怀疑地朝下看去。
那个长得很像米迦勒的私生子的炽天使已经不见了。米迦勒又骗他！他真该把米迦勒揍一顿，再丢出潘地曼尼南去，省得他一天到晚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当他见到那个堕天使时，又觉得他眼熟，看上去十分面善。他想，那堕天使倒是有些像自己那时在迷宫里见到的那个小天使的……抱着的时候还真像颗天使卵，哼。
但是是谁呢？路西法没想起来，这个堕天使叫做什么名字。
米迦勒的嘴角却偷偷扬起一丝微笑。他看着角逐场上的天使，想，这个堕天使还真是很像路西法。但他眼尖，早就看出来那堕天使还藏着背后的三对翅膀，好像生怕给人看到一样。
他这时心中已然有了头绪。
于是米迦勒过去吻了吻路西法的侧脸。“陛下。”
“什么？”路西法这时还有些生气，他还摸不着头脑。
“我的意思是，我们什么时候再生几枚天使卵呢？”
炽天使悄悄握住堕天使的手，“我们可以再孵一些更漂亮的撒拉弗的。你会喜欢他们的……不好吗？”
撒旦这时脸都红了。他面红耳赤，听到米迦勒的低语后更紧张了。他感觉很多人都在看他，他就推了下米迦勒，要米迦勒放开他。
“大家都看着呢。”路西法悄悄对他说，“不能小点声？”
米迦勒的目光还是十分柔和。他这时悄悄抚了一下路西法的手腕骨，“可这不是好事吗？我们已经有了哈尼雅，再多几个天使，也很不错吧？”
撒旦就捂住他的嘴，叫他别开口。
他还是怀疑地看着下方——他很熟悉这个身影。这个蓝绿色眼睛的堕天使，好像就是莉莉姆所说的，称呼她为“皇姐”的人。
撒旦往下看了许久。他听见自己耳边传来的号角声。
他想起来这个堕天使叫做法斯弗。
角逐场上忽然弥漫起了黑雾。莉莉姆的雷电击穿了黑雾，却不会比它更快。法斯弗手中握着的双剑在同一时间燃起了两种颜色的火光，赤红色和冰蓝色的火焰在剑身上蔓延，莉莉姆看到了法斯弗手中的剑，却看不到他究竟在哪里。
路西法这时蹙了下眉。直觉告诉他，莉莉姆此战有可能会输。
可他看到那明亮燃烧着的火焰时，他忽地站起身来，往看台的边缘走去。
路西法默然看着火焰重叠时燃起的焰光。
他看到莉莉姆的身影飞快地跃出擂台。那个披着黑袍的堕天使看着她，然后微笑起来。
撒旦听着下方的欢呼声，他的目光一直往法斯弗的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