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笑我自己,笑我自己背弃自己心中的约,我笑我自己破戒却不自知。”
说完,乌列尔就张开六翼,坐在一旁盯着他们看。
拉斐尔想,等下路西法又该不高兴了。
他看到镶嵌着月光石的银底托染上了血。
乌列尔的动作并不轻柔,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粗鲁。在对待路西法的时候,拉斐尔没见乌列尔温柔过。
乌列尔的口是心非,当真是极为严重的了!不过拉斐尔也并不大在乎此事,毕竟那是乌列尔对路西法的态度,又不是他对路西法的。
他自认有所爱之人,怎么舍得会让心爱的人受到伤害呢?他不情愿看到路西法哭泣,否则他就该寝食难安了。
拉斐尔知道路西法在害怕。路西法将自己裹在绒羽里,看着米迦勒和他相连的下体,浑身发抖。
拉斐尔的手指上涂抹了膏药,他想将药抹在堕天使被蹂躏得极惨的花户上时,路西法下意识地避开他,看上去脸色惨白。
加百列用手一捞,将撒旦抱到腿上,他的手指分开堕天使腿间的阴唇。加百列挑衅地看着米迦勒的脸,问他:“你怎么不进来呢?”
米迦勒只是很耐心地将指节伸进去一点。路西法等下八成会又哭又闹,但木已成舟,不可转圜,他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路西法。
路西法会成为他的天使,或者说,他们的天使。路西法会向他们分开黏湿的阴户,成为他们的一部分。
米迦勒默认加百列的越界,倒不是因为他很在乎这个弟兄,只是不好明面上和加百列撕破脸而已。拉斐尔也是一样的,乌列尔也是一样的。甚至这么说——觊觎路西法的人,对米迦勒来讲,都是一样的。
这种时候,米迦勒是最不讲审时度势的,可他却又是最会分析利弊的。
他需要加百列,加百列会出手稳固他的地位。路西法就算再不情愿,等他清醒过来,也知道该偏向哪一方才好。
他想要彻底将亚巴顿他们驱逐出路西法的世界,就只能这么做。
路西法不讨厌他,不讨厌加百列,虽然路西法不会愿意同时接受两位天使长的求爱,但是不要紧,米迦勒不在乎。
加百列能燃起路西法心中的欲火,他也可以。他的技术要比加百列的技术好多了,路西法不会沉迷于欲望和爱河里,但欲火是会被点燃的。即便路西法忘记了他们的过去,他也会记住他的身体,和他掌心内的温度。
他将阴茎送入堕天使的体内。
路西法喘着气看他,他迷迷糊糊地望着一头红发的撒拉弗。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厌恶这样肮脏下流的欲望,但他自己却快要迷失在欲望之中。这个炽天使搂着他腰部的双手让他很有感觉,就连在他体内抽动的那玩意也让他很有感觉。
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原本是什么样子的?
路西法想不起来,他不记得了。但他和伏在他身上的这具身体是契合的。
堕天使发白的下唇被咬出了血。米迦勒没有开口,他舔掉路西法下唇上的血珠,他在路西法的身体里驰骋,肉刃划开柔软的内壁。
这活春宫听了大半日了,但似乎里头的几位天使长没有打算停下来过。
犹菲勒握着手中的玫瑰念珠。乌西勒擦了下额角的汗水,里面的喘息声让他面红心跳。他隔着窗户,却听见里面让人面红的呻吟。
米迦勒的技巧无疑是非常高超的。尽管现在看来,他们的炽天使长在床事上有些野蛮,甚至有些不讲道理,但路西法叫起来的声音很好听,乌西勒甚至能从断续的娇声中隐隐听出一种满足感。
乌西勒想了想,还好他穿的短袍也能掩住他下体的异样,否则传出去还真不是一般丢人。路西法和犹菲勒,和他,都发生过关系。即便是大祭司麦基洗德,都与路西法发生过关系。
说来很惭愧,伊甸园的那一夜,是他们很多人的第一次,但不是路西法的。
那时路西法的宫腔可怜地吸附在许多根不同却同样狰狞的性器上,他的衣襟敞开,虽是半裸,却也和全裸并无两样。他当时是如何仰躺在米迦勒和加百列的怀里的,乌西勒仍旧记忆犹新。
乌西勒打量了一眼身侧的犹菲勒。犹菲勒估计忍得也并不好受,他的吐息有些急促。即便他再清廉正直,听到那样的娇吟,只怕也不能坚守自持。
米迦勒还美美地抱着路西法在床上缠绵,他和犹菲勒只能在这里站岗,真是不公平。
伊修烈和洗分在他们身边,他们两个脸色乌黑。
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娇吟起伏,似乎从未断绝。
亚必迭的面色也是很不好看的。
他先前与撒旦相争,因路西法轻慢而远离了那三分之一坠落的星辰。他们的头领,如今却在和自己的长官缠绵,听上去无论如何都是不大光彩的。
亚必迭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可怕的光景来。米迦勒和加百列抱着路西法,与那具柔软单薄的身体纠缠,结合——他没有再想下去。还有什么可想的呢?他们交媾,行淫,但他做不了什么,只能在这里干听着。
“我真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奸淫同一个天使。”在波尔听着里头的声音,“我可以理解,米迦勒殿下是在宣示主权。但这太奇怪了。他该不会有什么很特殊的小癖好吧?”
萨博斯说,“我不知道。”天知道他能知道什么?他和在波尔莫名其妙被乌列尔殿下叫来,结果在这听了大半日了。
萨博斯诚恳地问:“卡西尔,你说他们还没做完吗?”
卡西尔脸都红了,连连摇头。“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
“难不成还得进去看吗?”拜丘说,“米迦勒已经算是发慈悲了。他是有意为之,你们不是看不懂。打个比方,他得了一件稀罕的宝物,想要将这件珍宝炫耀给别人看,因你们都没有,独独他和加百列他们有。”
伊修烈黑着脸说:“不是所有人都稀罕这种事,拜丘殿下。”
“确实。”麦基洗德想了想,说,“你们在这里听,总好过乌列尔在里面看。乌列尔还得看着他们将那软绵绵的双腿架到肩上,然后干这干那的。”
几位天使被这轻佻的话语逗得脸红,他们脸颊的颜色红得像是在滴血。
加百列吻着路西法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