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岳在远方开始变得暗沉,暮色让一切都变得迷糊,昏暗的帐篷内随着一阵声响透进了一丝微弱的暮光。
帐篷的门被拉开,听见声音的宁序挣扎地抬起头向门口看了一眼,眼底尽是迷茫和挣扎,绯红的脸紧紧地贴着帐篷里铺着那张薄垫子,浑身上下像是被浸在了水里,他连来人是谁都辨认不出来。
不过出于本能,他闻到了他所极端渴望的来自于Alpha的信息素……忘了那是谁,宁序只是挣扎着抬起上半身,想要朝信息素的来源爬去。
帐篷被拉开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潮湿苦味让宁山的呼吸一滞,那些从树皮内部钻出的惑人气味顺着他的血液一直向下,直达他的胯间,在树叶翻腾的信息素中,宁山发觉自己的单薄的运动裤前端已经被濡湿了一小片。
手刚刚伸出便被人一把握住,仅仅是短暂的皮肤接触,带来的触感便让宁序浑身一颤,他难耐地轻喘一声。
宁序不停地喘着气,将滚烫的脸颊贴到了宁山的手背,紧紧地贴着,贪婪地呼吸着来自于宁山身上的味道——火焰燃烧枯木的味道,凌冽燥热,让人觉得不安又难以琢磨。
得到少量信息素的安抚后,宁序扭动着下体,双腿之间的凸起无意识地在薄垫上来回摩擦,大腿紧紧夹在一起,喉头不断发出呜咽,像是一只被困的小兽。
手背的接触对于宁序来说远远不够,他伸出手胡乱地扯着宁山的衣摆,嘴里闷哼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噙着泪眼角通红,双眼涣散地看着宁山,就像溺水的人看见了浮木——
“求求你,”他眨了眨眼,眼角的泪顺势落下,他难受到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求求你……”
宁山彻底僵住了,他沉重地呼吸,理智和情欲在他脑内来回拉扯。
他明白此刻宁序没有认出自己,宁序出于发情期的折磨失去了辨认能力,但眼下的情况,只有唯一的解决办法,可是……
宁序又一声痛苦的呜咽打断了宁山的迟疑,他猛地回神。
不能再拖了,他别无选择。
他抬起宁序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在那双氤氲着水光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宁序……”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缓慢,“你看好了,我是宁山。”
“唔……”
宁序压根听不进他的话,只是一味地向前凑,想去吻他。
夜色缓缓降临,将黑暗和群星带回了大地。
旷野依旧无人,只有风吹得更加急促。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到了宁山手背,他低头看去,看见宁序又落下了一滴泪,眼前的人濒临崩溃,神志不清地一遍遍地祈求着宁山——或者说祈求着他触碰到的人……
只是在极其细碎的低语呢喃中,宁山总会听见几个零碎的音节,模糊地拼凑起来,像是他的名字。
宁山不敢确定,看着哥哥破败且痛苦的模样,他心下一软,指腹抚过宁序的嘴角,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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