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轻缓的呼吸在高速穿梭在星体间的飞船内流淌。
到底是睡意战胜了为戒备方案通宵的虫。冷气冲在雌虫纤细的脖颈上,却激不起那虫任何反应。
除了脚踝上似流体般隐隐现出光华的墨绿色虫纹。
这当然不正常,对于在真空环境战斗都无需虫化的雌虫而言,正常形态下象征精神力的虫纹的任何变化都是异常。即使这只超SSS级的雌虫在同性中显得那么瘦弱病态,甚至连身高都只能和雄虫不相上下。
常年不见光的皮肤下,或许正有什么东西攀附残缺的纹路,吸附于细胞,冲击脆弱的毛细血管,笼中困兽般惊恐并暴虐地蛰伏着。
与那处脉络划江而治的大片扭曲的冰蓝虫纹,又割据着瑞希安背部的半壁江山。前代大公在爱子胚胎时期植入其体内的记忆合金重新构筑了他原本不全的脊椎,时至今日早已长成了难舍难分的架势,使得一条微微凸起的冷硬金属带将背部划出清晰的边界。
一具身体不可思议地共存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
苍茫星海间,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的扁舟,正同样以缓慢而坚定的前进,没入历史的既定轨迹。
另一边,齐儒家的雄子只能拒绝了专车接送的待遇。
挂断通讯后,雄虫面不改色地点燃了手里最后一根烟。
看吧,联姻的好处这不就是了吗?放眼一级贵族门阀之下,谁家的小辈能有财力像阿希黛洛这样随身携带大量烟草制品。
帝国这些亚雌是真不经玩。见他手里窜起火光,那只亚雌两腿间被烟头“着重”照顾了一夜的鸡巴猛地一颤,红肿的龟头伸得突出他过长的包皮,从会阴摔到左侧腿根。
几年来他只有在外过夜才不要命地抽。追溯起来,他很难分清到底是自己还是瑞希安先叼起这小东西。
对,应该是在道尔出生后……
他跨出门,耳畔传出扣除雌虫贡献点的声音。
这样的酒店不便宜。
不过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直下植物园,地面的玻璃栈道开始为雄虫感应升温。
要是现在蹦出来个记者,那该多刺激。
一路向西,脚下突然由绿地变为深渊,阿希黛洛继续走着,这场景让他想起儿时的雌父——那应该是他的亲父,他给自己放的那些动画,舞蹈的动物在跳出草甸后仍然如履平地,直到他们向下看了一眼,于是就“砰”地下去了——他后来就去和现在的雌父住了。
他没费什么功夫找到瑞希安留在那的信息素收集器,捏碎记录条。
他试图推演出雌君昨晚坐的长椅,但失败了。
嗯……新闻可以这样写:实拍贵族离异雄虫遭遇资产冻结,无奈求助一夜情对象——
好像不够刺激啊,如果顺便爆出该雄虫开设非法异族奴隶贸易场所,倒卖军火,上个月还勾结星盗制造了一出共和派惨案的话……